水梭花(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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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得多,因而她昨夜拿到地图时对于一个破落小宗所产生的想象,竟然也比眼前真实的不尽宗好上了不知多少倍,这让沈笙笙心情格外复杂。正要敲敲门,报上自己的名号,却听见院子里谈话的声音。“小师妹不必如此费心关照我,未时已到,该准备招待客人了。"

"谁费心关照你了?我只是帮师姐送一碗她煮好的驱寒汤药过来。裳?若你能答应我每日乖乖喝药,那我就允许你今日就将罗裳换下来。"你不是不想穿天女罗

听声音是玉蝉衣和她那位病弱师兄,沈笙笙定了定心神,敲了敲门,扬声道:“玉陵渡沈笙笙,特来拜会。"

门无风自动,从内而开。

院子里石桌旁坐着两人,玉蝉衣正满眼惊喜地看着他们,身旁坐着她那个病弱师兄,正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石桌上的一碗药。

"沈道友,江道友。"玉蝉衣站起来,"你们怎么来了?"又看了微生溟一眼,纤长的手指指了指碗,示意道:"喝药。"微生溟不情不愿将碗拿了起来,动作罕见的磨磨蹭蹭。"有糖吗?"他问。

玉蝉衣稀奇看了他一眼,心道,微生溟竟然怕喝药?

只是他宁愿试着吃药也不愿意穿天女罗裳--看来穿天女罗裳对他来说,还是要比喝药更难以接受。

难为他忍了这么多天不换下来。

可她从哪里找糖给他?

玉蝉衣摇了摇头。

"忘了你不爱食甜。"微生溟叹了一口气,拧着眉头,"若非今日,我定然不选这碗药。微生溟不留痕迹地扫了沈笙笙江言琅一眼,抬头将整碗的药一饮而尽。他并不太在意自己一身行头看上去如何,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但太多人看着他露出像沈笙笙和江言琅一样的表情。再这样下去,哪怕他不说自己是微生溟,也快被起出外号了。

若是放在一千年之前,见他们对穿着罗裳的他是这种反应,他兴许会故意穿成这样逗一逗别人。可如今他不希望自己被人记住,根本不想让别人的视线太多留在他的身上。"好了。"微生溟将空碗亮给玉蝉衣看,"我答应你从今日开始,每日都会乖乖喝药。身上这件天女罗裳,可以换下来了?

玉蝉衣点了点头。

微生溟如释重负。

他站起来,对沈笙笙和江言琅说道:“两位客人,恕我礼数不周,先不招待你们了。”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趁着他喝药的功夫,沈笙笙已经将不尽宗的院落悄悄打量了一遍。打理得很好,足见用心。

不大的院子,左边是几块药田,绿意盎然长着些灵花灵草。药田不大,但灵花灵草都右边的角落里则是堆着一堆破损的木材,看制式应是门板。木头上伤痕累累,此时还能感受到木头上面残留的属于玉蝉衣令人胆颤的剑气。怪不得这不尽宗只有门是新的,看来是玉蝉衣练剑时,将之前的门都弄坏了。倒是她又一次心思狭窄了。

她还以为不尽宗大门簇新,是用为数不多的积蓄在努力装点门面。沈笙笙落坐到石桌旁边,向玉蝉衣表明她与江言琅的来意。“上回蓬莱与你切磋,我意识到了自己许多不足,这四个月勤加练习,感觉自己有了些长进。

"沈笙笙道,"我这人,一旦察觉到自己有所进步,就想找人试试。可之前在蓬莱与你过招之后,其他人对我来说实在乏味,都少了点什么,不太过瘾,特来炎州找你再比一回。沈笙笙忽然掏出法袋,往桌上一摆。

她本来带了一些“春楹"想送给玉蝉衣,但来到炎州,见不尽宗破落成这番模样,觉着只有“

春楹”实在有些礼轻。

玉蝉衣既拿了论剑大会头筹,来这找她的定然不少,她又来者不拒,单是招待客人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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