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使者来营,惊涛暗涌(1 / 2)
那赵高的亲信使者,一路快马加鞭,马蹄踏碎黄土,扬起滚滚烟尘,恰似一道裹挟着阴谋与祸心的黑色狂飙,直扑上郡而来。他身着粗布麻衣,看似寻常信使,可眉眼间透着一股狡黠与阴鸷,仿若一只暗藏毒刺的恶蝎,怀揣着那封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伪造遗诏,如同握着一把淬毒的利刃,每一道折痕里都隐匿着算计,满心盘算着依赵高、李斯的指令,将蒙恬一军轻易拿下,以铺就那权倾朝野的罪恶通途。
入得上郡军营,使者昂首阔步,故作镇定,可那刻意挺直的脊梁,在一众虎背熊腰、目光坚毅的将士环绕下,显得格格不入,难掩眼神中的慌乱与傲慢。营中士卒见有咸阳来人,虽心生疑虑,却也依礼相待,只是那审视的目光,犹如寒夜篝火,灼灼盯在使者身上,旋即速速通禀。蒙恬闻报,与扶苏相视一眼,那眼神交汇间,既有久经沙场的默契,亦有破局前夜的决然,仿若两位蛰伏已久、静待猎物入网的猎手,知晓这关键一役已然来临,手中虽未持兵刃,却似已握紧命运咽喉。
使者被引入营帐,他先是假惺惺地对着扶苏的空位行了一礼,那礼数看似恭敬,实则敷衍,弯腰幅度浅得近乎轻蔑,嘴角还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嗤笑,心中暗忖这扶苏已死,不过走个过场,无人能识破他们的计谋,眼前这些赳赳武夫,不过是待宰羔羊。
旋即,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蒙恬将军接旨!”
声音故意拉得又长又尖,恰似夜枭啼鸣,妄图以这虚张声势之态,震慑众人,在营帐穹顶下久久回荡,却不知是敲响了自己覆灭的丧钟。
蒙恬神色冷峻,单膝跪地,身姿如松,沉声道:“末将听旨。”
其身后亲信将士们皆按剑而立,甲胄碰撞,铿然有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使者,营帐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似有一股肃杀之气在空气中弥漫,阳光透过营帐缝隙,洒下缕缕光斑,此刻却仿若利刃寒光,只需一点火星,便能引燃熊熊烈火,将这阴谋付之一炬。
使者展开诏书,尖声念道:“朕闻蒙恬将军,戍边以来,多有失职,克扣军饷,致将士寒心;更甚者,与匈奴暗通款曲,图谋不轨,危及大秦社稷。朕念往昔功勋,不忍加诛,特命将军即刻卸甲,回咸阳听候处置,另遣忠勇之士接管军权,以保边疆安稳。钦此!”
那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字字句句都似狰狞獠牙,欲将蒙恬咬得粉碎,又似一串夺命咒符,妄图改写大秦边防命运。
蒙恬听完,并未起身,只是冷笑一声,笑声在营帐内嗡嗡作响,透着无尽的嘲讽与愤怒,恰似洪钟鸣响,震碎那虚浮伪诏。
“哼,好一份诏书!敢问使者,我蒙恬自领兵以来,与将士同甘共苦,修筑长城、抵御匈奴,哪次不是冲锋在前,何时克扣过军饷?又怎会与匈奴勾结,做出这等叛国之事?你且拿出真凭实据,否则,这诏书,我蒙恬难以信服!”
言罢,他霍然起身,身形高大挺拔,宛如一座巍峨高山,顶天立地,目光似电,直逼使者,那眼神仿若能穿透人心,洞悉其背后阴谋,令使者如坠冰窖,通体生寒。
使者心头一慌,脸上闪过一丝惊惶,额上汗珠滚落,浸入口中,满是苦涩,却强作镇定,结结巴巴道:
“将…… 将军,此乃陛下旨意,岂容置疑?我只是奉命行事,证据自在咸阳,将军莫要抗旨,否则便是大罪。”
他边说边往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短刃,以备不时之需,手指触到刀柄,才稍觉心安,却不知这小动作早已落入将士眼中,不过是困兽犹斗的可怜挣扎。
此时,一直隐于帐后的扶苏,稳步走出,他身着素袍,面容沉静,可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仿若上古神剑出鞘,虽未露锋芒,却自有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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