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要没饭吃了(1 / 3)
对着节目组的帐篷,唐楠半晌没缓过神。
“早安。”
她愣愣打着招呼,明知不会有人给出任何回应。
宽敞的院子蹲守着新一轮换班后的数十号工作人员,随着嘉宾减员,机位由原来的三十八台撤至十九台,一眼望去密集的人群仍让人喘不过气。
拍戏和录综艺的镜头是不一样的——哪怕唐楠有过综艺飞行的经验,这样近乎二十四小时的无剧本贴身录制始终令她无法适应。
一小时前下了场稍纵即逝的小雨,院里的杂草和设施挂着未及时褪去的湿气。唐楠吸了吸鼻子,低压的空气愈发沉闷稀薄,像往人身上蒙了层喘不过气的保鲜膜。
夏天天亮的早,往常六点半的阳乐县天际该是透红的,今天却半点迹象没有,目之所及黑压一片。
唐楠的籍贯在南方,后来为了上学与生计常年奔波于北上两地,再远也是随剧组出片场,只过年过节偶尔回趟老家。但阳乐县不比她老家那般温和,这儿的盛夏热起来像把人架火上炙,非得炙成块脆皮五花不可!
就算是下雨,也要将人蒸透了般的难受。
唐楠拽下院口炽灯的拉绳,压水做起值日。
这是昨天他们商量好的,原本二十人的轮值安排,删删减减剩下十二行。
盯着地下水涌上来时,唐楠猛然意识到:往后旧校址真只剩他们一伙人了、往后半年他们就要搭伙过日子了。
会像上学住校一样,发生争执爆发冲突、为一点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会像校园毕业一样,吵得再凶毕业那天面对镜头仍笑脸拥抱;会自然而然的学会从前专心做演员时不注意的官话。
后知后觉的,她感到一阵恐慌。
这是份工作,千万不能投入任何真情实意——唐楠不断的自我告诫。
二楼男寝门响了一声,起床第二名的汤子佑踢着半拖走下楼。
“早!”他压着音量,怕吵醒仍在睡梦中的人。
旧校址的基建摇摇欲坠,脆弱斑驳的墙皮别说隔音、打呼但凡大些,一楼都可能听得到。
唐楠笑着回应他:“早啊~”
汤子佑总在早起名单里,听他自己说是上学时养成的老毛病,一天里休息补眠的时间很少,真让睡够八个钟反而头痛不舒服。
这阵太忙,他们没得空清理一楼,吃饭的餐厅不是宿舍就是随地往院里一蹲一坐。昨晚拿课桌椅在前院拼了个餐桌,这玩意在旧校址不缺材料,想拼多长就拼多长。万一有缺个长短的,拿板砖木头往下一垫,凑合过呗能重建咋地?
早餐是鸡蛋包子燕麦粥。
燕麦粥盛在塑料碗里,固定了每人份的量;包子则搁在泡沫箱里,上面盖了层透气的蒸布、此刻一团团的热气正透过网眼往外冒。
唐楠数了数,鸡蛋和包子倒是够每人拿俩的。
分量控制的不多不少,一如既往符合节目组抠抠搜搜的设定。
值得欣慰的是供应伙食的店民风淳朴,不是连锁店里皮厚得一口咬下去尝不到肉馅的半成品。包子个头没包的小里小气,比成人的拳头大上一圈。
其实大多数人是吃不完的,给邹博韬打扫也扫不完。不过现在的农活重,有时在地里干着干着突然就饿起肚子,给他们养成了打包容易携带的吃食去上工的习惯。
为此谢睿特意给他们科普,说粽子——即“角黍”、民间最盛行的起源论不外乎五月五的纪念屈原说,亦或是祭祀祖先神灵的贡品。但还有一种说法是:古时的人们为了在下地干活间不错过回家烧饭吃晌午,而发明的粽子。
因为粽子烧好以后,可以挂起来过很长时间都不会坏,只要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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