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急了(2 / 4)
时日无多,对隔海相望的皇太子是感同身受的,只不过这使者非咬着李淳风不放,让她不高兴了。
“女帝皇恩浩荡,扶余永远铭记在心。”呼里延终于松了口气,抬头回答道。
即然允诺了人家的要求,所幸好事做到底。疫病已发,又岂能只救皇太子一人?
当下,赵凝便吩咐鸿胪寺少卿冯钰负责东渡事宜,还为扶余赐下日常药材、珍稀药植、医药典籍等诸多用度。
又特别命令翰林医官使罗公远组织大小医官十五名组成医使团,可谓事无大小,面面俱到。
诸事准备妥当后,赵凝看着感激涕零的呼里延,心中一转,问道,“朕听闻北燕与金国之间正在开战,使者可曾在路上瞧见两国之间的战况?”
呼里延拱手道,“微臣等从扶余瑶州出海,十日后由东海入渤海,正巧途径蓟州。”
“当时隔着海岸遥遥望去,只见杀声震天,血肉横飞,双方之间的战事惨烈至极,简直闻所未闻。”
“我们在开州登录补给,差点被金兵烧了船,想来是仁德的女帝在暗中庇佑我们,我们才能顺利地逃出生天。”
赵凝面色已白了三分,但她还是继续问道:“扶余向来与金国为邻,使者认为,金国皇帝品性如何?是否值得结交呢?”
呼里延又往地上磕了个头,“擅自议论他国的皇帝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女帝既然发问了,微臣自当知无不言。”
“微臣以为,金国皇帝凶狠残暴,有虎狼之心,是非常危险的邻居。扶余若不是与金国之间隔着一道深入天堑,暗流密布的海峡,恐怕早已被金国吞并了。”
听完呼里延所言,赵凝突感胸中郁结,心脏突突地跳着,好似要爆裂开来,她连忙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
“多谢使者坦言相告,使者远道而来,大昭本应盛情招待,但念在皇太子病情危急,朕就不久留了。”
“大昭救扶余于危难之中,扶余定将铭记于心。” 呼里延又拜了三拜,这才退了出去。
使者一走,赵凝强撑着从凤位上站起,焦灼地踱起步来。
左相胡秉芮最会揣测帝心,他当即拱手道:“陛下不必过于挂怀,谢大人此去也只存了试探之意,我大昭与金国到底是否能合作,还尚未可知。”
“倘若那阿骨打真的遣了使者前来,我们迂回着将他打发回去便是了。”
许弋捏紧了手中的朝笏,谢珉怀的消息每隔几日便回递到她的手中,满朝文武不知,但她许弋是知道的。
一入蓟州城,谢珉怀他们便被金兵囫囵围了起来。
童贯性格暴虐,跳起来就打破了一个金兵的脸,多亏谢珉怀拉住了他,又同金兵百般解释,这才让金兵将信将疑地将他们带往金国的首都会宁府去面见阿骨打。
说是带路,其实是押送,而且还是被编在俘获的队伍中,稍有不慎惹得金兵生疑便会被砍掉脑袋一命呜呼,其中凶险可想而知。
而渡过乌苏里江后,女真一族的神灵盘踞其上,日神、风神、雪神、苍狼、黑熊、白雕……各类自然神、动物神、祖先神不一而足,暗影卫再难前进一步了。
许弋每日都盼着谢珉怀的消息,盼得几乎心焦。
趁此机会,许弋上前一步道:“陛下,使团的消息已经断了半月有余,金国人如此嗜血,谢大人或已身在危难之中。微臣恳请陛下驻军登州,迎谢大人回朝。”
胡秉芮冷哼一声,“怎么,逍遥王只忧心谢大人吗?有我大昭枢密使童贯护卫在他的身侧,还有武艺高强的薛氏父子相助,他的安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许弋心道他这是强词夺理,几个人的武功虽高,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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