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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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懈怠。况且这两日,城中税收几许,田亩几许,人口数量,耕牛数量,我都已理清算尽,误不了正事,偏只你一再扫兴!”

此言一出,座上诸人尽皆附和,还有人很有眼色地立马端了酒盏来敬周瑜,顺便给他讲一讲何为少年儿郎,血气方刚。

而始作俑者一句话说完,向后一仰,整个人都靠到身后女子怀里,转了个头,凑到舞伎的耳根轻语几句,那女子先是咬着唇低头不语,最后终究是依言又倒了杯酒,手臂轻舒。

李睦再笑一声,伸手绕到她的臂弯,用力一勾,两人几乎面颊贴着面颊,一举交杯,又引来座上一众叫好。她还回头冲周瑜撇嘴眨眼,活脱脱一副浪荡风流子的模样。

周瑜一口气噎在胸口,李睦这两句话显然是在告诉在座所有人他们两人不和,一个借着孙策的威势压她一头,另一个则自诩为主,从不买账。一场戏做得漂漂亮亮,挖了坑待那些心存异想的人自己往下跳。

他不是不理解李睦的用意,他们两人若同心协力,只会令皖县内原本心有嫌隙的几方势力因忌惮而抱团,但若是他们两个本来就不和,那范须和颜连就会继续斗下去,从而为他们乱中取利,左右逢源,整顿城中各项事宜赢得时间。

周瑜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目前最有效,也是最便捷的做法。可她是个女子!怎能调/戏……旁的女子?还玩出花样来了!

他只觉得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来——这……岂不是笑话!

乐声又起,只是原本翩翩起舞的女子都依次坐到了众人身边,堂前似乎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不过今日之宴,本就是皖县的几家豪门世族一同联手而设,只为看看李睦这凶名外传的“孙氏二郎”究竟是何等性情,他们日后又该如何应对。而李睦的表现,似乎很出乎他们的意料,又令范须极为满意。

酒过数巡,纵然满座之人各怀心思,然美色当前,又有美食美酒,也渐渐都放开了仪态端庄的架子,连同范须,都一个个嬉笑喧闹起来。

李睦却不忘之前那个出言挑衅的陆姓少年。一面搂着女子调/笑,一面斜眼偷瞄。一眼扫过去,颜连正襟危坐,好像进了盘丝洞的唐僧,恨不得看也不要看身边的红粉骷髅,香脂妖孽,而那个少年则坐在颜连身后,看似与身侧的舞伎极为亲密地坐在一起,然而只要仔细看一会儿就能发现,每一次身旁的女子依偎过去递酒,他或突然落箸,或俯身切肉,巧妙地错开身去。

再看周瑜,同样是与舞伎并肩而坐,他客客气气,笑语晏晏,身旁的女子却脸红得几乎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哼!来者不拒的男人!

一夜酒宴持续了整整一通宵,直到天色泛明,宵禁解除,方才散宴而归。

李睦倒头就睡,直到日上三竿,被房门砰地一声巨响猛地惊醒。

纵然没有蒸馏过的酒纯度不高,但喝多了第二天睡醒依旧还是会头痛。李睦双手抱头,两眼放空地看着吕蒙居然越过门口的守卫直接闯进来,简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清晨回来时她喝多了酒,急急忙忙四处寻厕。而直到她踩上梯步式的台阶,跨在茅坑上时,才骤然明白过来为何当初周瑜送来的一整套直裾深衣里,配套的中裤有腰无档!

她以往一身短褐时尚不觉得,而这宽大的直裾长袖飘飘,长及足踝的前后襟片一层又一层,若是穿着无档中裤,只需撩起衣摆塞到腰封里,穿在里面的中裤自然而然就露出来了,裤中无档,就不需要再脱,就能直接解决这人生三急了。

可她穿不惯上下通风的无档裤,直接将裆部缝了起来,往日穿着短褐上衫下裤反正总也要脱裤子的,可现在里面中裤的腰身被外面直裾的腰封一起束住,不解开腰封,根本脱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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