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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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微恙可以养病,受伤却非要召医不可了。

可高顺却目光坦然,直接追问:“那权公子身体有恙,可曾请医?”

“高将军!权公子受了风寒,歇一日便好。何需仓促请医,闹得人尽皆知。” 一字一顿,话里已然暗含了警告之意。

高顺却仿佛没听出来周瑜话里的厉色,轮廓鲜明的一张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针锋相对,分毫不让:“某知公瑾担心此时权公子称病会使人心动荡,城中惶惶。但权公子骨骼细弱,并非我等习武精壮之人,伤而忌医,极易伤及根本,公瑾为属者,岂可为一局之境不顾主将之安危。”

语气还是那个语气,可这话里的意思却是说得极重,几乎就是在指着周瑜说他擅权欺主了。

若非周瑜早听闻他为人耿直,昨日入城时又顶着李睦不卑不亢,也大致猜到他怕是一贯就是这么个直来直往,毫无避忌的说话之风,多半就算涵养好不至于当场拂袖而去,也要沉了脸色。然而他眉峰一扬,尚未反驳,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

“高将军莫不是担心我违诺,还是怕我逃了?”李睦像是刚刚起身的样子,黑着脸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声音沙哑得随便说句话就有种声嘶力竭的意味。

周瑜反手解下披风,快赶几步替她搭到肩上,压低了声音问了句:“你……还能出来?”

什么话!怎么说话呢!

李睦横了他一眼,抿唇不语。只下意识往后让了一下,但随即又看了高顺一眼,见高顺的目光片刻不离,便生生把已经向后伸出去的脚又默默收了回来,任由周瑜将披风扣在她肩上。

抬手系紧,再横他一眼——笨死了!不会说她去巡营了么?还微恙……微恙个毛线!

这木门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天知道她多想当做不知道,没听到,而继续睡觉,随便他们两个男人在门外吼来吼去。可她现在是孙权。她很清楚,若她不打着孙权的名义,就不会有人护着她一路从沛县到下邳,下邳城外也不会有人护她安然入城。就算是到了城里,她也没有这么一件最安静,最干净的屋子休息洗漱!虽不同于和周瑜用传国玉玺做的交易,但她也不能享受了作为孙权的好处之后,全然不尽义务。

这太不道德!

深深吸了口气,清清嗓子向高顺点一点头:“高将军可知我若是现在请医,让人怀疑我无力及时调派兵力,安抚百姓,军心民心一旦动摇,会有什么影响?”

高顺朝她拱手一礼,在身上衣甲响亮的金属碰擦之声中,声音肃然,几无喜怒:“军中自有军规约束,若有人违抗军令,顺一并论处。”

李睦揉了揉额角,又问:“敢问将军,张文远治军,与你相比,可有不如之处?”

她语声顿了顿,不等高顺回答,便又自顾自地续道,“下邳在张辽治下,陈登尚可单骑入城,可独见张辽,游说他投于刘备,将军又凭什么能将我的病况瞒下来,不影响军心?就算我信将军军令如山,可民心呢?”

“刘备以仁义为号,德望为名,素得人心。将军在军中可用军令,然若城中百姓一心降刘,将军难道还打算将他们都屠尽杀光么?你当我是屠城的曹操么?”

高顺心里一震。他是将领,不畏生死,上立功业,下保家土,报明主,酬英豪,是以一路征伐。他可以做战场的杀神,可又怎能向百姓举起屠刀!

周瑜诧异地看了李睦一眼。

清秀的脸颊,唇角微微有些干裂,嘴角却轻轻扬起来,下巴抬了侧向一边,半垂的眼帘里似笑非笑,分明一副算计模样——就和当初在寿春,她浑身湿哒哒地站在他房里拿出那幅传国玉玺的印记,递到他面前时一样。

可当时她所图所谋,就好像那副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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