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即将到来的灾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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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儒笑了起来:“你个滑头!这当口说自己没官身,不就是指望老夫给你个官儿当当么?要说以你举人的身份入仕途算不难,可你有没有想过,举人入仕,在京城两个芝麻绿豆都比你大;外放顶多补个县令的缺,而且如果不是个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将来恐怕再难升迁了。做事不能光看眼前,你刚过而立,以后的日子还长,过了明年就是大比之年,好好准备准备,进了三甲,老夫要帮你也能有地儿使力。”

魏藻德身子一躬,连忙道:“学生惭愧,恩师教训的是!”

“呵呵,叫什么‘恩师’!你倒会顺杆子往上爬,多少年了,哪有首辅当主考的?收了这话!等明年这个时候我再指点你烧哪座庙的香!”周延儒脸泛红光道,“等过了年,你且先到下面的衙门里领个差事,当一年小吏,多跑跑混个脸熟,将来对你有好处。”

“学生多谢恩师栽培!”魏藻德连忙拜倒在地,叩首道。

周延儒虚扶一把,笑道:“现在总能说说你的看法了吧?”

魏藻德恭敬道:“回恩师的话,学生斗胆,请恩师开春之后奏请万岁放刘泽深回青甸镇。”

周延儒吃了一惊,问道:“当初本阁跟几位大人不知费了多少口舌才说服万岁扣下刘泽深,你怎么又说要放?”

魏藻德严肃地回答道:“当初阁老所以劝说陛下软禁刘泽深,盖以青甸刘氏有清君侧之权,若是此人与藩王勾结,则时隔两百年靖难重演;如今刘泽深在京被囚日久,陛下由不召不见变成了时召时见,多半也是因为杨兵部所率王师寸功未立反而折损卢督师,青甸镇兵马虽少却建奇功,陛下这是病急乱投医……”

周延儒微微点头道:“这

话有道理。不过本阁也曾明言,青甸镇兵马愈是雄壮,于陛下愈是不利,陛下当时也采信了,本阁正打算年后把青甸镇兵马说得更厉害一些呢……”

“恩师,此事万万不可!”魏藻德连忙道,“此时将青甸镇兵马说得愈加雄壮,陛下愈是要依仗刘泽深,甚至让他接管辽东战局、经略辽东!到时候不但恩师地位无法巩固,而且稍有得罪,焉不知刘泽深会不会挟数十万边兵以求朝廷罢免恩师?”

周延儒立时倒吸一口凉气,急问道:“计将安出?”

“刘泽深所仗者,一为太祖、成祖皇帝遗命,俯视宗室;二为青甸镇兵马威逼诸军;三为成国公、英国公等世勋贵胄为奥援。学生以为,急切不可得手,须徐徐图之,”魏藻德分析道,“放刘泽深回去,则陛下远离刘泽深,彼时阁老说天便是天,说地便是地,等个一年半载,万岁起了戒心之后,再将今日出兵之事拿出来,议刘泽深一个妄动兵马虎视京畿之罪,此罪同于谋反,纵有太祖、成祖皇帝遗命在,天下大义也皆归陛下。两位国公一向不参与国事,届时群臣伏阙请命,陛下也不得不做出决断;懿安皇后若要说情,便是后(和谐)宫干政,一并议罪。”

周延儒笑了起来:“不错,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计。来来来,好端端的年节,莫这些琐屑事坏了心情。今年虽然比往年又冷了些,不过还好,自打入冬以来竟是一场大雪都未曾有,每天看着大太阳心里都觉着舒坦!本阁这些日子倒是有感而发咏了几首冬日,这会儿就让歌姬唱出来,大伙儿点评点评!”

……………………

张之极和朱纯臣顶着桌上的几盘菜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亲

家,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朱纯臣憋了半晌才道,“我和老张带来的可都是二十年陈的好酒,你就用这玩意儿招待咱们?”

“老蚕豆、炒荠菜、腌菜头、萝卜条,还有俩不认识……也就这油炸的馒头片儿还算说得过去了……哎哟,这是馒头还是砖头哪?”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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