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属于海洋的男人(1 / 3)
寻找了半天,孙承宗才拉着方涛就近钻进了一间空荡荡的民宅,进屋后,孙承宗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苦涩道:“鞑子肆虐,就连城内百姓也都是十不存二三,这户人家,已经全死在城头上了,是老朽害了他们……”
“国难之时,阁老挺身而出,保住高阳累卵之城,何言害人?”方涛诧异道。
“一开始的时候,是把城里的石头都搬上了城头,后来就是把家里的桌子椅子这些家什都搬出去,后来人也上去了,砖石不够用了,就扒房子……”孙承宗一脸凄然,“都死绝了……都是老朽的错,老朽守城多日才知道,多尔衮是冲着老朽来的……若是老朽能早点避祸山中,或许高阳百姓也不会受这刀兵之灾……”
方涛摇摇头道:“阁老你错了。晚辈一路北上,沿途看到被破的城池无可计数。成高池深的大邑鞑子没有竭力围攻,而类似高阳这样的小城无不是一鼓而下,然后大肆掠劫。高阳若无阁老,则高阳城池早已沦陷,有阁老,百姓尚得苟延时日。多尔衮围城不撤,诚为阁老而来,然百姓之苦,却非阁老所致……”
孙承宗依旧一脸苦涩,无奈笑笑,指指地面道:“无桌无椅,席地而坐吧!”说罢,撩起袍子顺着墙角坐了下来。方涛也不客气,直接大咧咧地坐了下来。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棂,给屋内增添了一些生气,让孙承宗的脸上笼罩起一圈金色的光晕。“将军此来,是奉旨还是矫诏?”孙承宗面无表情地问道。
方涛吃了一惊,连忙道:“阁老为何有此一问?”
“江南将军,如何能带着北方口音的兵丁?而且还是战兵?队伍中不但有一个女将,还有一个江南歌妓,你们这是打仗来的?”孙承宗玩味地笑道,“你自输家财,募兵抗敌,原
也不错,山东也有乡绅做过这事,朝廷也是嘉许的,可我就不信,朝廷的带职将军什么时候也这么大方了?你若是招募的溃兵,这不算什么,可这些铠甲兵仗,这些粮秣车马,哪里是买就能买到的?你不在沿途州县搜刮一通,哪来这么多东西?”
方涛摘下头盔,搔搔头顶尴尬道:“这个嘛,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我家阿姐有诏命,我听我家阿姐不就行了?”
孙承宗失笑道:“你小子!如此也好,老夫也看出来了,你是个将才,想不到老夫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见到大明最年轻一辈儿的将才,不错!很好!我几个儿子都只是县令知州的材料,这守战之计,还是得有个人陪我说道说道啊!”
方涛却有些直愣,干脆了当道:“阁老,您也别玩儿虚的了,如今四面都是鞑子,您就直说了吧,让我守那一段儿城墙?”
“城墙?”孙承宗笑道,“让你去守城墙可以,你的兵不行,这么好的兵不能白糟践了!”
“好兵?”方涛吃惊道,“老爷子您没糊涂吧?这可都是沿途收拢的溃兵哪!”
“溃兵就不是兵了?就算是溃兵,那也好歹是在前线玩儿过命、受过训的,再怎么没本事,总比从来没拿过刀剑的斗升小民强!”孙承宗没好气道,“你以为凭高阳这么矮的城头就能挡住多尔衮?开玩笑呢!辽东大凌河一带大明的堡子比高阳结实多了,还不是照样被他拿下?高阳城破那是早晚的事,就看多尔衮打算什么时候发力了。天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
“他不想死人,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些天他一直都是让朝鲜人在攻城,建奴和蒙古鞑子都没动,是不是?”方涛突然想起了金步摇的那番说辞,“两白旗的精锐是多尔衮在建奴那边说话的最大
依仗,他不想平白地就把人手折在高阳。”
“这话倒是有道理,”孙承宗点点头,“不管他有什么打算,高阳早晚也会被他耗死。所以,你的兵,要留着城破的时候用,尽量给鞑子多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