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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夜这样大概待了两个月,才逐渐恢复成原先那样。
她现在应该可以吃一小碗饭了,饭量还得慢慢增加,不可能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而且那样甚至可能会撑破胃壁。
安夜出院以后先是去看了银行卡存款。
果然。之前一年都在花自己的老本,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此时,有人打电话给她:“安夜,恭喜出院。”是《子不语》编辑部的主编。
安夜说:“谢谢你专程打电话过来,杂志最近卖的怎么样?”
“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个事情,你看你现在的身体,还写小说吗?”
安夜一咬牙:“写,还得写。”
她没什么专长,就剩下埋头写故事这一项长处了,不拿这个谋饭吃,还混哪一碗饭?
“行,那我帮你安排一下。哦,对了,你昏迷了一年,白行被我安排给另外一个明星作者当责任编辑了。你这边,我们签了续约合同以后,我会再给你另行安排一个。好了,你多多休息,等我消息。”
“嗯。”安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应下来的,她听到白行换了个作者,专管别人的时候,心口钝钝的疼,像是一团巨石堆立在心口上,压着重量,让心脏不断往下坠落,埋入谷底。
这样的结果真是差强人意,安夜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之前所做的的确是一个梦吧?
又是鬼怪又是火车的,怎么可能?
安夜再次睁开眼,凝视这个世界:高楼大厦朝天耸立,犹如浸没云端;阳光耀眼,将万千光辉撒向大地,泛起盈盈的白光;人与车不断穿行,喧闹不绝于耳。
怎么看,她都像是做了一个亘长的梦,刚刚醒转。
更何况,她掐了自己,也能感受到痛苦。
所以,之前那样缠绵悱恻的爱恋都是她的幻想?
怎么可能?又好不甘心。
安夜特意去找了心理医生咨询,医生看了她的病历,说:“沉睡一年出现这种状况很正常的,如果还有混淆不清的情况,我就开一些药物给你食用。”
安夜打断他急疾书写诊断回执的动作,说:“但是我觉得很真实,那个梦很真实,就像是一个回忆一样印刻在我的脑子里。”
医生说:“就这样解释吧,你在刚刚睡醒的时刻,有没有几秒的混淆阶段?就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然后脑子里还残留着之前的梦境,甚至是干扰你的视听?”
“好像是有过。”
“在这种情况,人往往要从床上起身,然后接收了四周物体的讯息,潜意识里将从前的生活片段调出,这样才会慢慢将大脑内的讯息复苏,开始清楚知道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需要做什么。”医生解释完了,又开了个玩笑:“我也常常这样,不过一般这种时候,我会因接受讯息的那几分钟而迟到,也就是睡过头了。”
安夜现在毫无笑意,她皱眉,脑海中画面涌动。
她不自觉将手掌抵在太阳穴,闭着眼沉沉思考:“可是我在梦里也能感觉到疼痛,甚至还有坠楼,爆炸等等,我感受到了热,也感受到了痛,甚至……我还爱上过其他人。”
心理医生坐着椅子后移一步,他看起来异常年轻,拿着笔轻抵嘴唇,说:“这个也很好解释,只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给你打一个比方,就好比,你觉得你现在是在做梦……”
“做梦?”安夜反问。
“对,现在是在做梦,我是梦,你也是梦,都是虚幻的东西。”
安夜皱起眉头,不太能明白。
“你不信,对吗?”心理医生笑了一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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