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鸳鸯肉(2 / 3)
下面好好当差。
她歪在榻上,脑后簪子硌人,干脆取下来,白玉观音雕得慈眉善目,金丝嵌在玉里似放万道光明,腕子叫丈夫一把握住了,明蓁睇得他一眼:“你可真是,这却不是为难了我。”
圣人扶了妻子坐起来,一手搂住她的肩:“哪个敢叫你为难,郑家敢闹才是没把你放在眼里。”两世为人,拼的就是个好些的结局,更何况这里头还有个情根深种的吴盟。
圣人看着妻子的模样,想到上辈子把这个废太子嫔发还回家,原来也是打过主意叫她嫁,隐姓埋名送得远远的,嫁个殷实人家也能得活,却没这么安排。
他握了明蓁的手,细细摩挲她的指结,她心里不是不难过,可当时这样艰难,连着这些能省俱都省了,更何况他还欠了吴盟一条命。
明蓁伸手反握住他:“也不必拿她的婚事出气,我看能善了就善了,莫要再扯上郑家人了。”这事里头,明蓁只信明潼一个是干净的,余下那些便不是一人作恶为之,也是相互勾联,或者根本没有勾结,不过为了心里一点恶,把该看见的当作没看见。
至于相信妹妹,那是不信也得信,必然相信,而明潼也必然是清白的,半个点墨点儿都不能溅到她身上去。
圣人抚她的背:“再不必你来操心这些,平安脉请了没有?进了秋了,眼看着要落雪珠子,这屋里怎么还不烧地龙?”算一算年纪,晗哥儿就是这时候开始病的,太医报上来说太子身上不好,他就怕她掏空了身子。
皇上派下来的差事,锦衣卫哪有办的不精心的,何况这局满是破绽,既不能动明潼,便先从两个妾身上挖,查了没一天,就把杨婆子给挖了出来。
杨婆子知道郑家竟告了官,心里狠骂几声蠢货,收拾了东西就要跑路,这事儿传得满城风雨,她拿头巾包了脸儿,坐的车才刚走到城门边,就叫人拦了下来,拉回了大牢。
杨婆子是真慌了,她也知道这事儿推不到明潼身上去,女儿进了这地方,不死也得脱层皮,除了抵死不认,再无它法。
男人有男人刑,女人有女人的,她这个年纪哪还挨得过去,看着还是全和人,坏了什么,自家心里明白,这主意是杨婆子出现,她哀天嚎地,还只喊怨,又说女儿是冤枉的,又说明潼是怕分薄了财产,疼极了昏死过去,一包耗子药扔到她跟前,里头还拌了白糖。
明潼把手里这张郑衍签的契交上去,写得明明白白,往后不论如何,这些东西都是归了慧哥儿的,郑家只这点产业,她还怕什么,便没这张契,只她一天是侯爷夫人,下面哪一个也别想动了她。
风言风语传到纪氏耳里,明漪也不敢再瞒着,纪氏问明原由拍了桌子,腕上戴的翡翠镯子磕在桌角摔成三截,见她要发怒,明漪赶紧把明沅请了过来,明沅只当纪氏不知如何气愤伤心,哪知道她气愤过后竟阖了眼儿:“合离,便合离罢。”
卸了钗环往颜家大伯跟前去哭求,家里不撑腰,合离回来又去哪儿,只说女儿已经这样贤良,院里一个个的进人,外头又帮衬着生意,郑家竟不念半点好,反要把这脏水栽在颜家身上。
梅氏承了纪氏这许多年的情,纪氏求了大伯,又去求她,便是袁氏也不敢嚼舌头,梅氏知道的比袁氏还更晚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好容易回过神来,拍捶了桌子:“糊涂啊,便有甚事不能忍,也总隔着一道墙,还有个甚事非得闹成这样不可。”
明蓁写的那本女德书,她才寄给了明芃,这些年里,还是头一回写信给明芃,除开寄给明芃,还往娘家寄了一箱子,派发天下,为女子表率楷模,家里不支撑她也还罢了,竟闹出这么一桩事来。
纪氏在她跟前放低了身段:“各人儿女各人疼,我只这一个女儿,她日子难过,我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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