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胶牙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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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氤在衣服上。

节里要穿的几件,件件都要熏,柳芽儿跟采苓两个搭手,把芙蓉色绣得锦带花的锦袄里外熏过一遍,明沅坐在屋里替纪氏誊写礼单子,闻着一股茉莉香,再看她们熏的衣裳,便侧头叫采薇把那串纪舜英送的太湖珠拿出来。

他那个性子,只怕戴了也不定能认出来,可既是送了,就得带着叫他看见,总也是一番心意,采薇拿是拿出来了,可这珠子确算不得大,家常戴着便罢了,若要带出去,自然还是纪氏给的那串南珠手串儿更惹人眼。

“不碍的,先拿出来备着。”纪舜英在纪家呆不住,只怕还得往颜家来,纪氏要留他住下,东西倒要先备起来,不能明说是给他预备的,便让人去外院看看沣哥儿那头被子够不够厚。

沣哥儿那头的小厮都是明沅挑的,他一看九红来了,说得几句就笑:“我知道呢,早把屋子打开通风了。”姐姐原来怎么照顾他的,他都瞧在眼里,如今依着模样一条条安排下去,竟很有模样。

九红见客房早已经开了窗子,屋子里还熏了香除湿去霉,帐子被褥也有小厮烘暖了铺设上,掩了口就知笑:“姑娘还怕哥儿在外头住不惯,天天都要问一回呢。”

沣哥儿红了耳朵,伸手把一团雪从脚上抱起来:“这个抱回去给姐姐,又蹿了来,天天来骗顿吃的。”一团雪自沣哥儿走了,先还不以为意,接着喵喵寻了一天,第二日夜里还没回来,丫头满院子找寻,却是沣哥儿给抱了回来的,它竟一路找到前院去了。

九红伸手抱过一团雪,它越发沉手了,一天见不着它,原是又往前头来骗吃的了,抱了它回去,它便往漆盒里头一趴,明沅见着它就笑:“干脆给它脖子里头挂着锦袋,我有什么话嘱咐,也不必叫你们去了,让它去便是了。”

一屋子丫头笑开了,采茵凑趣儿,真个寻了只锦袋出来,缀上长绳子,往一团雪脖子里系,它吃饱了懒怠动弹,任由采茵抱着把袋子套到它头上,伸了爪子碰一碰,觉着那个金铃儿有趣,抖抖耳朵,趴下去抱着锦袋睡了。

纪舜英在灶日之前回来了,原来给灶王爷斟酒的活计便从纪舜华手上交到他的手上,除开倒酒供糖,还排在前边上香奉胶牙饧。

黄氏脸上皱得难看,却也无法,他确是纪家孙辈里的老大,祭灶就该排在纪舜华前面,她再是咬牙也无用,只敦促了儿子加紧读书,日日往菩萨那头烧香,别个都求着高中,偏她求的是名落孙山。

一日跪的比一日虔诚,香花鲜果天天轮换,磕头的蒲团都薄了一层,越是见着纪舜英在亲戚前露脸,黄氏越是要关在小屋里头上一回香,腕间挂得佛珠都叫她摸得又圆又亮。

她身边的嬷嬷还悄摸跟她说,外头的师婆有法子,只要一束头发就能作法事了,烧得各个地方灰水哄了他吃下,定能咒得他头疼,上不得考场。

黄氏乍听之下吃得一惊,捂着胸口半晌没回过神来,她也是正经规矩人家教养长大的,巫盅之事听是听过,却哪里有胆子一试,嬷嬷却道:“太太怎么不想想自个儿,他出息了,太太还能得着好?那一个的坟包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黄氏捂着心口直喘:“怎么没有坟头,不是寻了地方安葬的,他要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妇人产子,便是往鬼门关里走一遭,死了有什么稀罕的,便是他往那头想了,去问当年那些旧人,也寻不出个蛛丝马迹来。

说着又冷笑一声:“一院子的干净人,只我一个是手脏的,谁敢扯出来,扯出来大家都落不着好,没动手的就是清白的了?”她嘴上是这么说着,心底却依旧有些发虚,嬷嬷这话倒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原来只想着这个儿子不出息就行,却从没想过,若没了这个儿子,又当如何。

她知道不能这么想,事儿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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