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 117 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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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要等到新后入宫,拿娘娘磨刀的主意吧?”

良妃方才的怒色早已被平静取代,自己拿起了耳环在耳垂上比了比:“岂止,她不仅想要让皇后拿我立威,还想激起武将之中的内斗呢。魏家与我郑家都是武将世家,他们魏家镇守西北关卡,而本宫娘家负责守卫东南沿海。若是我们两人因此针锋相对势要挣个高下,很容易挑起兵部的矛盾。朝廷啊,就是无数个利益组成的小朝廷,到时候宫里不合影响宫外两家情分,闹得不可开交,于皇后于本宫都没有什么好处。再碰上一些爱无中生有的御史,参奏两家公私不分,狂妄无忌,皇上一怒之下消减两家掌兵大权,没了依靠的我们在后宫里不就是等着被人踩死的蚂蚁?”

到那个时候,别说是朝廷对武将起了忌惮之心,就连皇帝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让有武将为娘家的嫔妃为后了,那样简直是给自己给自己的子孙们留下无穷后患。

大宫女震惊得好一会儿:“这,这也思虑得太远了。”

良妃呵的冷笑:“用兵之道,不就是敌人走三步,你得想后面五步十步嘛!文官家的女儿,自小钻研围棋的方寸之间,开局就想到结尾有什么稀奇的。”

“拿娘娘您就真的容忍她这般利用算计?”

良妃这一次才真的笑出声来,爽朗的笑声中自信满满:“她以棋盘为局,我们武将世家的女儿可是生来就在沙盘上布阵杀敌。两军对垒,说到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大宫女显然是良妃的心腹,思虑良久还是忧心忡忡:“可是眼看着封后大典的日子就要到了,若是皇后入宫听得宫里的这些流言蜚语,对娘娘产生误会的话,那可怎么办呐。”

良妃装扮完毕,对着铜镜旋身观视:“那有什么难的,你以为新后会在乎后宫中这些鬼魅魍魉吗?”

大宫女:“不在乎吗?”

良妃望向窗外最后的金秋:“对于有些人来说,皇宫里不是牢笼,而是另一个行宫罢了。”

金秋最后一抹暖色逐渐被白雪覆盖的时候,魏溪就恨不得泡在温汤里面不出来了。

眼看着快要入冬,夜风寒凉,连绵了几日雨水道路更是泥泞难走。这个时节,哪怕是皇帝,想要出宫都有些艰难。

那人看着是个喜欢喜闹的性子,其实骨子里很是孤寂。少时还憧憬宫外的天空,可见到太多世道的不公平,也亲自感受过尊卑下人命的低贱,他对宫外那份热切之心冷静了许多,对待朝臣与平民百姓有了更深的一种体会。

有时候,他觉得哪怕自己身为皇帝,也逃脱不了世情的磨难,也会有生老病死,也要面临叔伯们的算计,母族的利用;有时候,他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瞰着底下一个个敬畏他的朝臣们时,又觉得自己处于雪山之巅,除了寒风中的自己,所有人都那么的遥远。

他就像所有人一样,冷的时候会趋向热源,往宫外奔跑;热的时候,又恨不得蜗居在深宫最为阴凉之处,冷眼旁观世人的奔波劳碌。

那么矛盾的一个人,在魏溪身边时,她就总是会下意识的无视他尊繁的地位,将他视作年少时跟在自己身后追逐的孩子。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追寻,看着他跌倒,看着他憋着血泪磨蹭着爬到她的身边,抓着自己的衣角。

三岁的时候,他还会大哭大闹说魏溪欺负他;五岁的时候就埋在她的膝盖上,拖着她,低声求她别走;八岁的时候费劲了所有的心思,只为了让她将所有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为他忧而忧,为他乐而乐。

十二岁,他眉目中的青涩逐渐有了帝王的威仪,偶尔发怒的时候就像竖起了所有鬃毛的狮子;十四岁,他的眸中总是有着某种她刻意忽略的情绪,盯着她看的时候眼神闪闪发亮;十五岁,她只看到了他的隐忍、他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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