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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让人炫目。

当然,如果她能够把手中的戒尺放下就更加好了。

秦衍之没有想到魏溪时隔四年回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抽查秦衍之的功课。从历朝历代影响重大的各大战役胜败原因,到上下千年各种天灾人祸背后的根由,再到古往今来各位皇帝喜好对朝政的影响等等,全部都被抽背,错一个打一下手板心。

说实话,太傅都没有这么严格,更加别说去国子监讲学的翰林们了。从秦衍之出生到现在,揍过他的人不多,揍过他的女人唯独魏溪一个,嗯,现在加上一条,抽背他功课还用戒尺打他手板心的女人,全天下就魏溪一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明明该他质问魏溪离别四年还拖拖拉拉不肯回宫的原因,不知怎么变成魏溪反问作为皇帝的他为何没有好好读书?

他们两个的主仆关系是不是反了?

“听说皇上已经将阵亡将士们的抚恤金发放到州郡了?”背书终于告一段落,皇帝歇了口气。挽袖姑姑趁着空档泡了两杯茶来,分别上了几碟子点心,抿着唇把手在朝安殿的大门处,静静的看着少年天子难得的惬意时光。

边关一战就是四年,天知道这位少年天子的肩膀上扛着多么重的重担。每一次战报送来,不管是胜还是败,看着上面的伤亡人数,皇上是何等的痛苦。每一个阵亡将士们的背后都有一个家,有父有母有妻有儿。身为顶梁柱的男人死在了战场上,他们背后的家人又有多少能够平安顺遂的长命百岁。

战争持续了四年,皇上的笑颜也消失了四年。他知道,每一场战役之后,会有更加残酷的生死‘战役’等着他,等着大楚的子民们,等着将士们身后的亲眷们。

“二十两,每人!”

魏溪端着茶碗喝了一口热茶,空空的胃中终于暖呼了起来:“在边关,三口之家一年用度不会超过一两银子,皇城最为繁华,寻常商户人家也不会超过三两。大楚州郡分布广阔,佃农、桑农、果农俱都是五口之家,多的十多口,少的也有三口,一年下来除了交租缴税外,二两银子也差不离了。二十两,若是家中有嗷嗷待哺的小儿,都等不到孩子长大。”

秦衍之咬着糕点的手一顿,沉默了一瞬,还是开口道出了艰难:“国库实在没银子了。四年每年都有伤亡,加上征兵,粮草伤药兵器等等,每一样都在烧银子,户部日日到朕跟前哭诉,老尚书的头发都掉了一半,白了一半。”

魏溪问:“就没筹过银子?只靠一年两次的税,根本堵不住窟窿吧?”

秦衍之咬牙道:“世家和三品官员家都不用缴税,三品以下只要一成税,五品是两成,八品三成。春涝夏旱冬寒都要赈灾,河岸总是垮塌,山林都有泥石流,冬日大雪,有的村子连路口的雪都比人高,有的连树根都刨出来吃了。一年下来,大部分的州郡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灾害,别说是缴税了,赈灾都要银子,安抚百姓也要花大笔银子。就这样了,皇城里还夜夜笙歌,朱门肉臭。”

魏溪叹息了一声:“这不是大楚才有的难题,历朝历代都是这么过来的,都没有断根的法子。”

“可朕不甘心啊!为何百姓们都在吃草根了,这些官员们自家大鱼大肉,还每日里跑来跟朕哭诉打仗没银子,要增加赋税!朝廷官员千千万,朕不想收百姓的税,只想让他们这些官员不要欺上瞒下,老老实实的缴税就行了。可是只要朕有这样的苗头,所有官员就同仇敌忾与朕针锋相对。”

魏溪轻笑道:“他们又不是百姓,你动百姓的银子他们不心疼,动他们的银子就是要他们的命了,不与你横眉冷对,难不成还拍手称快不成?”

秦衍之气鼓鼓的砸掉手中的糕点:“你还取笑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无能至极!”

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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