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蝴蝶帷幕（2 / 3）

已经有两三天没有见到他了。上一次见他，还是在三天前的晚上，我夜里爬起来给自己煮了碗面，祁繁风尘仆仆地从院子里进来，一脸疲惫。

见我在煮面，他向我投来了一个微笑，随后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一定也很辛苦吧，我听刘婆婆说，这几天他一直穿梭在寨民们的家里，为生病的人画符箓。消耗了不少精力的情况下，他还在山崖下练气练到很晚。不过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我猜测也一定不顺利。

时间渐渐流逝，学好了基础以后，刘婆婆加快了我的学习进度。没几天，我已经可以炼制出稍有一些难度的毒虫蛊了。刘婆婆很开心，还送了一个很小巧的盅给我，说是她小时候学蛊用的。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会变得更深。

这几天我根本不敢出门，太阳晒得厉害，好几天都没有下雨了，知了的叫声让人越发地烦躁。而我却一反常态地平静。

我在等待。每年的八月份，蝴蝶寨会经历大概半个月的暴晒无雨，随后会下起连续两三天的大暴雨。雨停之后，就是寨子里一年一度的蝴蝶季了，“蝴蝶寨”也因此得名。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大批的游客涌进这个偏僻的寨子，只为欣赏漫天飞舞的各种稀有蝴蝶。前几年还有个地理杂志社，带了一群摄影家和昆虫学家，在寨子里住了好几天。

而我是在等待蝴蝶成群出现后，抓住它们中间的几十只，炼制成蛊。

那一天来得很快。

这次的暴雨持续时间比较长，大概有四五天。寨子里很多人家被水淹了，花椒田里也全是水，水深到看不见那个图腾。

外婆病情稳定以后，我爸就回镇上工作了，只留下我妈在这里照顾。

天刚蒙蒙亮，我的闹钟就响了。我强打起精神穿上衣服去洗漱。刚到走廊，就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噼里啪啦”地撞着窗户，我凑过去一看，是几只不要命的蝴蝶。

再抬头往窗外一看，好家伙！我张嘴就喊：

“妈——”

不是我夸张，天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各样的蝴蝶在飞，以往的蝴蝶最多也只是在花椒田逗留盘旋，它们更多的还是在不远处的水源栖息繁衍。

这种阵仗，我只在“蝗灾”主题的纪录片里看到过。

我妈也感叹她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蝴蝶，遮天蔽日。她还在分析是不是今年雨水特别多，导致蝴蝶泛滥。

我倒是觉得没那么简单，因为我发现，今年的蝴蝶不仅多，而且其中还掺杂着许多之前没出现过的种类，个头大，力气也大。一直撞我家窗户的，就是这几种没见过的蝴蝶。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这么早祁繁应该还没起，我打算去把他喊醒，让他也见一见这大场面。

“祁繁，快起来！有好东西给你看！”我一边喊一边大声拍门。拍了半天也没反应，我干脆直接推门，进去后去却发现，被褥整齐，显然是不在。

一大早的，又是满天的“不速之客”，他能去哪里呢，我不太理解。只好继续去洗漱，一会儿还得去刘婆婆家。

我一边机械地刷牙，一边欣赏窗外的“蝴蝶帷幕”，居然发现院子里有个奇怪的身影，被蝴蝶包围着，好像蹲在地上在画什么。

“未解之谜”解开了，除了祁繁不会有别人了。我兴奋地放下牙刷，小心地打开房门。

还是有几只不长眼的蝴蝶撞到了我的鼻子。我顾不上疼，朝院子里的影子大喊：

“祁——繁——”

影子回头了。

“你——在——干——嘛——”

他回过头来也朝我大喊：

“帮——你——抓——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