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椒田图腾（1 / 2）

“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你在笑疯狂的人是我”

旁边人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韭菜馅包子，才想起自己是出来买饭吃的。

距离我从医院回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家人对那件事避之不提，我也联系不上严晓喻。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自己，那次经历 ，究竟是真还是假。自己也会恍惚，但不断提醒着我的，是胸口的鳞片，偶尔会有热热的感觉。

正想着，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安宁啊，你赶紧回寨子一趟，外婆病了！”

还没等我开口问，我妈就把电话挂了。我匆匆解决掉手里的包子，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客运站。

寨子比较闭塞，位置偏僻人少，路上又不好走，很少有出租车愿意载客送人干这个赔钱的买卖。所以即便是交通工具发达的现在，通往寨子的方法，也只有每天一趟的大巴车。

下了车，我就往外婆家里狂奔，路上遇到了邻居家婶子，她指着我大声喊了一句，不过我没听清，也顾不上听。

到了外婆家发现，我妈我爸早就到了，外婆正浑身青紫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地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看到这，我忍住没有出声，眼泪却奔出了眼眶。

面前这个小老太太，从我记事起，就踮着小脚，一筐一筐地往家里送她自己种的新鲜蔬菜，又踮着小脚背着空空的竹筐，坐上大巴车回去。而往往伴随着蔬菜一起送到的，还有一小袋她剥好壳的瓜子，这是只属于我的特别关爱。

看到来人是我，外婆艰难地抬起手，我赶忙跪在床边，把脸贴了上去，还是温暖的。

我妈说，外婆是种田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被寨民们发现，抬回来的。醒过来后便说不出话，但能吃下东西。本来是想着老太太年纪大了还摔了一跤，慢慢就好了。

可没想到过了两三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慢慢地竟然起不来床了。寨子里的人慌了，把外婆送去医院，可医生们用了个各种仪器也查不出原因，只是开了药，让回家吃着，外婆吃着药，却一直也没有好转。

我马上想到了寨子里的蛊婆子，她是很有本事的，有时候隔壁寨子都会来请。想到这里，我拔腿就跑。我妈出声叫住了我：

“刘婆婆被人请走去给人诊治去了，已经给了消息了，不过最快也得两三天才能回，听说那边也挺棘手的。”

“那别人呢？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的心就像在炭火上烤一般。

“这病恐怕”我妈刚一张嘴，就被我爸打断了。但我却清晰地听到了前几个字。

“恐怕什么？这病怎么了？妈你倒是说啊！”我疯狂摇着我妈的袖子。

我妈瞪了一眼我爸，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叹口气，然后缓缓道：

“寨子前几天出了点事儿，寨子里找了个大师，那大师像模像样地做了一次法。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发现，他吊死在田边的树上了。”

“出了什么事儿？”我抓住了重点，看我妈还是支支吾吾的样子，更着急了。

“你去田边看看吧。”我妈半天吐了这么一句。

我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我突然觉得糟糕了，有大事要发生了。

我走向寨子里的花椒田，每年暑假回来，田里都有很多寨民挥舞着锄头，或是栽种，或是除虫，干得起劲了，他们还会唱起淳朴的山歌。伴随着阵阵清新的花椒香气，这是我童年最美的回忆。

怎么回事？现在正是花椒丰收的季节，怎么田边一个人都没有。

浓郁的花椒气息让我卸下了紧张的情绪，正当我走到最高的一块田埂上，放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