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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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恭王知不知道买主是陈王余孽,此罪已经将他钉死了,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而陆奉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利用恭王的最后一丝价值,引出陈王余孽,将其一网打尽。皇帝说:“君持,此事该由你来办。”

“谁都不行,此事只能由你来办。”

皇帝现在依然对陈王的阴毒手段心有余悸,道龙生龙凤生凤,陈王余孽恐怕也和他蛇鼠一窝。无妨,陆奉想,对方是小人,他也不是君子。

最后一批东西没到手,不急么?如今恭王被因王府,是幽禁,也是保护,不敢探王府,那把人接出来呢?连理由都是现成的,当年恭王横刀夺爱,曾经沧海难为水,他接手此案时就引来一众侧目,竟以为他对曾经的未婚妻余情未了。

何其可笑。

江婉雪微敛眉目,不止旁人这么想,她……也有些看不透。

当初是她对不起他,后来看到他步步高升,她真心为他高兴,心中的愧疚也消散些许,直到半年前,王爷被囚。当时是他带兵围剿王府,故人以这种姿态相见,四目相对,皆为怅然。

她当年做得那样绝,她以为他恨她。他却看了她一眼,吩咐道:“不得惊扰女眷。”

当时院中的女眷,不是只有她么?

圣上派重兵层层把守王府,一应吃穿用度皆由宫中内官监负责,都是些捧高踩低的奴才,刚开始以为王爷有起复的机会,日子还算过得去,逐渐日久,送的东西越来越不像话,连膳食都敢克扣。

她在年宴上亲自跪拜圣上,她要让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看看,他和儿子们其乐融融享受天伦,他还有一个儿子孤苦伶仃一个人,连炭火都用不上!

那天她被拦在东华门外,那群狗奴才见风使舵,更加变本加厉,日子过得愈发清苦时,他来了。他道:“做一场交易。”

那不是商量的语气,是命令,江婉雪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忽然觉得很陌生。

那一瞬间,她什么都想了,他想折磨她?亦或想羞辱她?万万没想到他只是让她搬出来,引什么陈王余孽。这间小院很清净,他吩咐过,一应吃穿用度皆比照昔日王妃分例。想象中的投毒、刺杀,什么都没有。不用为后宅俗务纷扰,也不用和令她厌恶的姬妾打交道,除了见不到儿女,她过得竞比真正当王妃时还要自在。他却很少来这里。

什么陈王余孽,二三十年前的事,陈王的骨灰早都扬了,何须这般大费周章?

他找了个院子把她娇养起来,却又不理她,任她牵肠挂肚,胡思乱想。

茶盏上冒出丝丝白烟,氤氲出陆奉黑沉的眉眼。他的眉骨很高,那道刻骨的疤痕蜿蜒,显得凶狠暴戾。江婉雪道:"你…比之前变了好多。”

记忆中那个端方沉稳的世家公子,越来越模糊,看不到一丝从前的影子。

陆奉抬眉看了她一眼,“有话直说,无须拐弯抹角。”江婉雪道:“我最近惊觉多梦,头痛,常常夜不能寐,梦见好多以前的事。”

“那会儿我才这么高。”

她伸出手比划,“人贩子说有糖葫芦吃,我竟这么信了,堂堂侯府千金,非得贪那两口吃的,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流落何处。”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不管怎么样,我始终记得你的情一一咳咳咳。”

她言辞恳切,执拗地盯着陆奉的脸色,似乎非要得到他的回答。

陆奉沉默片刻,道:“头痛,就差人去找大夫,开两帖安神药。”

江婉雪也沉默了。

她把一缕发丝别再耳后,直勾勾看着他,道:“大夫说这是心病,得用心药医。”

陆奉的耐心彻底耗尽,拿起腰刀转身离开。在踏出门槛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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