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求偶行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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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物,那是引起他对外界向往的那本书里没有提及,却切实存在的压迫与掠夺。

她大概被特意豢养出来的“宠物”,扔进海里是因为已经腻烦或是需要处理掉了。这个海岸是非常理想的抛尸地点,如果不是他正巧在附近,她一定会无声无息地从世界上消失。

六号就发现金发少年的表情更加难看了,仿佛隐隐压抑着怒意。而那之下更有某种经久不息的,诘问般的愤恨,如同地狱里滚滚流淌的岩浆,每朵爆裂的炎花都在诉说痛悔与煎熬,只不过他把这些牢牢地锁在心中。

但她对情绪是非常敏感的,愤怒的情绪就是最适合驱动她的能量,内心蕴含着仇恨的使用者和她是绝配,她是为摧毁而生的武器。

所以这个人一定是她的搭档,不会错的。

这样认定之后,她便感到某种温暖柔软的东西,在胸腔之中痒痒地冒了出来。

她看着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海中轻飘飘的水母,随着水流东倒西歪,却还是很快活,连双臂愈合时产生的剧烈疼痛都变淡了。

搭档正在对一个小盒子说话,明亮的月光将他的轮廓映得十分柔和,金发丝缕分明地贴在侧脸。不知为何,在她眼中,他变得非常、非常好看,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想去在意别的东西了。

酷拉皮卡很快察觉到她听不懂语言,却很黏他。救护车来时开着警示笛,她不喜欢,可他一走过去,她也立刻跟上,虽然一脸的苦大仇深。到了医院,他坐在诊室里时,她皱着眉让医生检查自己断掉的胳膊,他去付医药费的功夫,回来就见她站在断了腿的转椅旁边,骨科医生在诊室角落瑟瑟发抖。于是酷拉皮卡明白了,她不是对谁都会忍痛的,也许是因为他救了她,才被当成了豢养者一般的存在。如果给她殷切的模样加上一条尾巴,大概已经摇成了螺旋桨。

他诡异地有种被偶然喂过一次的流浪狗眼巴巴认定的感觉,好笑夹杂着心酸的暖意。

【▇▇:▇▇】

她眼前突然跳出莹蓝色的薄幕,上面弯弯曲曲的符号她一个字也看不懂,她只觉得它挡她看搭档了。这么一想,它就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酷拉皮卡想不起来上次体会这种来自他人的直白亲昵是什么时候了,他的精力全都投进了修行和读书,和所有的人隔着一层壁障,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孤独。

但孤独又怎么可能是会被习惯的感受呢?人类终究是渴望温暖的社会性物种。

他依旧会想起派罗,想起父母,想起离开族地时一间间圆房子上升起的炊烟,十二岁的酷拉皮卡骑着陆行鸟出发,胸中充满了期待。

再次回家时,他会笑着对派罗说,自己在外面的世界过得非常开心。

那一个朝阳冉升的清晨,酷拉皮卡是真心相信那样的未来正等着他,毫无理由的笃定与乐观。

然而……

“对不起,她不懂事的。”他及时制止住发散的思绪,一边对医生道歉,一边试着对她招了招手。她就很欢快地跑了过来,只有右臂打好了石膏,左臂还在晃荡。

医生在酷拉皮卡的安抚下战战兢兢地帮她的左臂也打上了石膏。

走出医院大门后,酷拉皮卡才发现事情变得很难办。他只准备在这个城市待上几天,看过需要的资料就走,他接下来要去考取猎人证,成为猎人,然后对屠戮族人的A级犯罪团体幻影旅团复仇。这必然是一条坎坷艰难、与死亡日夜相伴的道路,他不想牵连任何人,也没有照顾她的余裕。

他联系上当地的收容所,把她送了过去。他知道这个国家的救济业搞得很敷衍,但他不觉得那会比待在他身边,受死亡的威胁更难熬。

那一晚他的阅读效率不高,睡得也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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