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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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身上又做了什么手脚?”

“谁派我来的?”

巫师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此生……从未负过谁?”

“在皱玉小姐苦苦求生不得的时候,你可有动容过分毫?哪怕是心软半分?”

临安侯猛地一愣,眼中震惊万分,一把揿住巫师的衣领,“你说什么?皱、皱玉?”

突然提起这个已经讳莫如深的名字,临安侯心里颤了颤,终于感觉到一股冷寒从背脊爬起,头皮跟着发麻。

“谁允许你说皱玉的名讳的?”他声色再度激厉起来,额间的银发抖了抖,“本侯的夫人,你怎么敢——”

巫师却像是突然得了力,竟奋身一挣,摆脱了临安侯的挟制,反握住他细瘦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身前,一把抽走了他手里的刀。

刀锋尖利,刺入筋脉。

场上局势瞬间翻转。

没人能想到,这个已经遍体鳞伤的巫师还能有如此蛮力。

掌家大惊失色,提了剑就要冲上前来,还有那群等着《剑灵录》的江湖客,顷刻也跟着紧张起来,生怕一不小心,这临安侯被取了命,那他们此行便是竹篮打水了。

“都不许过来!”巫师发了狠,刀尖又刺了半分,开始冒出血珠。

临安侯慌神,连忙喊:“你冷静,冷静!”

“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只、只要你松开本……”

巫师直接往他脸上又啐了一口:“呸!”

“我怎么不敢称皱玉小姐的名讳了!”他面色越发痛苦,发力摇了摇头,想要挤掉这些年的困懑与悲忍,“小姐多好的一个人啊,要不是跟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会、会落得那般下场吗?”

巫师身上的血水侵过临安侯的手臂,染红了他的华服。

他阖眼,任由淅淅沥沥的春水钻入翻出血肉的创口之中。

他自南洋而来,无父无母,无名无姓,在中原,这里的人都普遍会给他们一个称呼。

昆仑奴。

身为奴中最低等的贱籍,自出生起,他们的命运无非便是被买,被卖,如此几回,幸运的,或许可以一直留在某个大户人家里,一辈子当牛做马,为一口饭食。

不幸的,便是被打死,或者是当作白鸭,横竖也逃不过死的运数。

可他好像生来就要比周围的人要幸运一些。

十岁被卖至岭南,遇到了节度使的女儿,当年也不过总角的皱玉。

“小姐是个特别温柔、特别良善的人,待我们这些下人,从未有过颐指气使,更未有过半分苛责。”

巫师笑了,神情慢慢变得温柔,“她甚至还会闲来无事教我们识字,告诉我们做人行事的道理……”

直到十八岁那年,一纸诏书,皱玉远嫁万里之外的谢诏声,自此跟着他在大漠生活了十余年。

后又随他入临安,其间二三十年光景,因为路途遥远,便不曾归家。

但家书每月都会按时送往岭南。

“小姐是个极其坚韧的女子,大漠岁月孤苦,本以为到江南会好一些,可结果呢?”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老爷一直没等来小姐的信,这才察觉不对,派了人来临安探消息,才知道小姐,小姐她……”

巫师眼中带着猩红的泪意,手劲下意识一松,临安侯趁机会想要挣脱,却被察觉到挣扎,刀又往里,巫师眼神跟着凶狠起来。

“不准动!”

临安侯面色苍白,下意识地看着面前的像是被震惊住的众人,无可奈何地闭上眼,“所以你便想要为你家小姐报仇?”

“如若小姐只是病逝,那我如今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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