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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穿了林泉的心心思,邹黎以外的两个女侍关门退下。

和邹黎仅仅一墙之隔,另一处雅间,打枣吃惊讶的眼神中,贺兰姝转过身来。

“小宁娘子可还记得我是谁?”

碍着长青在场,顾念打枣吃脸皮一贯的薄,贺兰姝没有直接去捏猫猫的软肉:“想回去,还是想在外面多玩几日?”

摇摇头,打枣吃乖乖地粘了过去。

记得,在哪里都好……想妻主。

“邹娘子费心了。”

只剩两人,林泉复又道谢。

没什么费不费心的,摆摆手,邹黎把窗子支开一条缝隙通风一一

包子和蹄花汤固然好吃,熏得满屋肉味却着实不雅。看出邹黎吃完饭口渴,林泉当即赶在她前面倒茶:“邹娘子不必客气,如今林泉愿望得成,日后若有能帮到邹娘子的,林泉绝不推辞。”

日后?

听到林泉的话,邹黎一时间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怎么,难不成主意正真的只是看着精明?

林泉露出困惑神色:“事情已经解决,迟七娘子也选中了我。虽然还有另外两人,但…邹娘子何意?”何意?

放下茶杯,想不明白对方的脑子为何忽然失踪,邹黎不禁要提醒主意正:“林郎君,你是否忘了,此番去迟家,你们三人只是试婚。”

像是被马蜂狠蛰一针,冷意顺着脊背戳刺,林泉心下一惊。

试婚一一试婚一一

许是今天情绪忽上忽下,煎熬着终于等到想要的结果,一时松懈,他竞忘了这点。

“你的对手并不是余下二人。”

眼看主意正为了赖上领养人而扒门扒得辛苦万分,不去管绕在腿边的2023,邹黎提醒林泉。“关键在于迟非晚,她若不喜你们中任何一个,你就算费尽心思进了迟家,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邹黎倒不是很担心迟非晚重病难治、主意正进门便成守节鳏夫。

毕竟若水亲口告诉她,迟氏少家主急症来得匆匆又反复多日,表面看着凶险万分,实则是把多年的弱症一并爆发出来一一

恰是根除痼疾的好时机。

既然迟非晚是要恢复健康的,邹黎把衣角从狮子猫爪下救出,那么问题就转化到夫郎要如何赢得妻主重视这一方面。

林泉怔怔道:“可是.…”

“邹娘子有所不知,"主意正低下目光,“我虽与她有过交集,但那实在是件小事。”

就算林泉惊鸿一瞥后多年念念不忘,只怕迟非晚却从不记得他的存在。

也就是说,邹黎沉吟,在迟非晚那里,主意正和其他两人处于同一起跑线。

“不日你们便要进宅,"邹黎决定先听听林泉的打算,“到了迟家,你准备怎么做呢?”

烛光昏昏,慢慢张开眼睛,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了许久,迟非晚只觉喉咙干渴。

“水一一”

喉头剧痛,发出一点低低哑哑的声音,迟非晚再想用力便开始呼吸不畅。

好在有人一直守在近旁。

“长姐!"床帐里似乎传来动静,一时惊喜,迟叙白立刻拂开帘纱:“长姐醒了?”

赶忙盛了一碗温水一一

白大夫说迟非晚积疴甚多,为求稳妥也怕冲了药性,治疗期间,不许乱用任何茶饮补汤。

迟七娘子小心翼翼地扶着迟非晚喝下。

“白大夫果真医术精湛,"迟叙白眼角眉梢都带上喜意,“长姐不必忧心,白大夫说了,只要人能醒,往后便好治了。”

身上仍然虚弱得没有多少力气,闭眼点了点头,迟非晚看着仿佛倦意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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