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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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安详地舔jio:“不知道。”

“不知道就别出声,”邹黎顺手抄起一个瓷瓶防身,“真让外人听到了,一个两个都被捕头当成妖怪抓走。”

敛着气一步步挪到门边,邹黎看着映在明纸上的人影攥紧了花瓶。

“会不会是第三个?”低声喵喵,狮子猫的尾巴挡住它的嘴套:“小昭就是从狗洞里跑进来的,说不准又有人发现了呢?”

怎么可能,邹黎的手碰上门闩,宁音干起活又快又好,方才她还特意去后院看了,那里早被补得连只蚂蚁都爬不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映在纸上的人影动了动似乎是有想进来的意思,邹黎当场气沉丹田猛拉门扉先发制人虎啸龙吟:

“谁?!!!!!!!!”

只见一个蹲在门口的小开水壶一抽一抽地淌着眼泪。

·

邹黎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苦口婆心的幼儿园老师。

“你哭,你哭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放下花瓶,邹黎脸上的无语都能照亮一整间屋子:“你觉得自己委屈,人家宁音呢?人家好端端干了一箩筐的活,你在其中有没有帮忙、帮了多少倒忙你自己清楚。”

还好意思在这哭,拨拉开小昭的手,邹黎抱住跳上膝盖的白猫:“拣你回来才多久,你自己数一数你已经把宁音折腾了几次?”

觉不让人睡,活不让人干,饭不让人吃,就连挑件衣服日常穿着,也一定要买袖口领口缝了两色花样的价格比宁音身上穿的款式更贵上两三个铜板的。

小昭就是看准了宁音逆来顺受脾气好,否则换个李胡氏那样的,他早被针扎得老老实实,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到现在还学会陷害人了,”邹黎数落到,“哭哭哭,哭哭哭,一天到晚挤出来的水都能把青州城淹了!谁冤枉你了?还在这做出一副可怜样装相,你干坏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以后挨收拾的时候呢?”

“我不要……”小昭的哽咽声比一锅扑出锅的白粥更伤心:“呜呜……妻主……”

姥天奶,一时间邹黎只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小昭哭得嗡嗡作响,谁能治治他这个选择性听人说话的毛病,听到自己愿意听的马上就粘乎上来,听到自己不乐意的就委在脚踏上装傻充愣。

“你这样不行,”白猫的声音在邹黎脑子里指指点点,“光骂不打假把式,你把人都赶去厢房睡算什么惩罚?他俩本来就该睡在那里。”

你倒不如揍他一顿,2023阴险地喵了几声,舍不得脸就找别的肉多的地方打,总之力气大点,最好一次就让小昭刻骨铭心,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耍心眼子。

“那边就有扫床的鸡毛掸子,”白猫半是看戏半是拱火,“再说,退一万步讲,小昭蹲在门口哭什么?你以为他真后悔了知道错了,啧,还不就是吃准你不敢把他怎么样?”

“他下次肯定还敢!”

·

小昭又跑哪里去了,收起绣棚,哑郎才要吹灯歇息便发觉屋子里安静得过分。

圆椅上没有,壁橱边没有,床帐里没有,门侧也没有。

哑郎原本以为小昭是哭累了已经在纱橱里睡熟过去,毕竟他早早铺好了被褥枕头,又把一应需要收拾布置的东西都打理得妥帖。

他倒不是温吞隐忍到被人欺负了还要替人周全,哑郎把绣好的几条汗巾子放到竹筐里罩好。

只是邹娘子嘱托他照看小昭,李胡氏也教他别轻易在后宅同人起龃龉,毕竟治好小昭并不难,再看他一身细皮白肉恐怕出自好人家,万一对方家中听小昭说了什么坏话决心算账,哑郎未必能经得住对方的蓄意报复。

“既然已经到邹娘子那里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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