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巨石阵(2 / 3)
血几乎要灼伤他的手掌:“忍一忍,齐越那里应该有伤药。”陆晓怜乖巧地点点头,更往他怀里缩了缩。脱离险境,贺承已经迅速重新适应了“沈烛”的身份,面对陆晓怜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错愕不已:“嗯?怎么了?”
陆晓怜可怜巴巴地抖了抖:“可能是失血太多了,我好冷。”
钟晓和金波从巨石间的甬道里出来,便看见一棵大树。午后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落下来,在地上投出点点光斑,静谧美好,连倚着树干而坐的那一双人影,也闪闪发光,分外美好。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双人影?
钟晓的眼睛适应了甬道外的光亮,仔细一看,只觉得有道惊雷而耳边炸开!
他的师姐陆晓怜好像是受了伤,正伸着一只手臂,由着齐越涂药包扎,而与此同时,她整个人,像只柔弱的小羊羔,又乖又软地缩在沈烛怀里!
怎么才走了半里路,他师姐就被居心叵测的沈烛搂到怀里去了!
钟晓快步过去,在他们面前站定,又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踌躇片刻,干巴巴地问:“师姐,你受伤了?”明知故问。
陆晓怜懒洋洋地点点头。
齐越包扎完伤口,顺口接话:“皮外伤,不要紧的。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左手不要使力,一天换一次药,很快就能好。”
他交代这些事情时,看看陆晓怜说半句,又看着贺承说另外半句,俨然是将一人看作伤者,另一人看作伤者家属。
钟晓心里不痛快,却无处发作,他不能冲他师姐发脾气,也不能怪齐越搞不清状况,只能将所有问题归咎到沈烛身上,盯着他扣在他师姐肩膀上的手,恨不得把这姓沈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来。
可还没等他掰断谁的手指,却见落在他师姐肩上的那只手收了回去,继而他听得一阵剧烈的呛咳和几人一齐低低惊呼的声音。
钟晓抬眼看去,只见令他咬牙切齿的人蜷着手掌抵在唇边,偏过头止不住地咳嗽。他咳得很厉害,清瘦的身子抖成狂风扫荡的树叶,几乎要坐不住,像是要将脏腑都咳出来一般,他额角浮起青筋,微微弓下身去,断断续续地呛出鲜红色的血沫。
到了后来,大概是实在没有力气了,剧烈的呛咳转为低弱的闷咳。他斜斜依靠着树干,气息散乱,单薄的胸口随着闷咳不时震动,唇边依旧丝丝缕缕地呛出零星血沫。齐越刚刚收了伤药,又转头给贺承号脉,眉头越拧越紧:“沈公子近日可是在什么地方受了寒?寒邪入肺,已经拖了几日了,他体内又有旧伤积毒,能到此刻才发作,已是不容易。”
他轻拍贺承的肩,见贺承意识尚存,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累。"贺承咳得嗓子沙哑,确实是累极了,连话都懒得多说。
齐越伸手探了探贺承的体温:“还是烧得很厉害。这里药材短……
“我们有药的!"陆晓怜打断齐越,起身去抢了钟晓的包袱来,果然翻出一包药材出来。她把药材平铺开,目光清亮地看着齐越:“小齐大夫,你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齐越翻了翻那些拿纸仔细分类包好的药材,点头:“确有几味药是能用上的。”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赵戎津终于忍不住插话进来,不冷不热道:“你们不会想要在这里生火熬药吧?”“你着什么急?"齐越横了他一眼,对陆晓怜他们温声说,“此处确实不是休整的好地方,再往前走一段,有一处山洞,能遮风避雨,也能躲避山中猛兽,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夜。“边说着,他边翻开针灸包:“现下,我先为沈公子扎几针,让他能好受些。”
在场只有齐越一个大夫,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陆晓怜蹲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齐越将细长的银针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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