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2 / 3)
大宅,苏老爷和夫人二人在恢弘的大厅之上坐立难安。
苏喆背着手来回踱步:“我们苏府若真能与京中侯爷结上亲,这可是,这可是,光耀门楣呐,我这一生能攀上这样的人家,真就死而无憾。”
苏夫人拿着金边丝绸做的帕子不停的擦额角的汗水:“那京都望族教导出来的少爷只怕会看不上小女的顽劣啊。”
苏喆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他猛然拉着夫人的手道:“等会江侯爷若问起小女,一定要往好了说。”
于是定亲过程出乎四个人意料的顺利,告别时两家都在心中产生了共同的想法:我家那泼皮找了个靠谱的对象啊。
午膳上,苏安看着精神焕发的爹娘,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虽然人人都道苏家的小女儿顽劣,但所传的事迹多半不真,只因苏家养了三个儿子不知如何教养女儿,便也将她用养男儿的方式养着,导致苏安和同时期的女子的逆来顺受相比,总显得更加自我些,她总会为自己所遭受不公作斗争,因而大家都只看到了一个不好调教的女子,反而忽略了她骨子里的知孝懂礼。
她虽为爹娘擅自给自己安排的亲事不满,但想到自己自幼便被爹娘哥嫂宠爱,从没受过什么委屈,而爹爹一生的愿望不过是能与名门贵士结上亲,洗脱他一直以来为商贾的自卑。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自己理应报答,虽说眼下这状况答应还是不答应也没人在乎。
最重要的是,听说那江府的公子样貌出众,为人谦卑有礼,勤学上进,务实顾家,虽暂未求取功名但也只是一朝一夕的事,苏安受父亲和那三个读书就跟上刑一样的哥哥的影响,对知书达理之人总心怀好感,这样想来,江公子应是自己所期待的良人。
“安安,三日后,是大吉日,爹娘要给你置办二十里红妆!”
此时的京城戏院,江霁对着面前的两盘的凤梨酥,愣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白逾倒是一口一个,再喝口茶,十分有胃口。
“你这竖子,兄弟都被卖了,你还吃得下去。”
江霁伏在案板上,宛若一个怨妇,刚巧《假驸马》唱完,苦守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钗挎着菜篮子登场了,“你说我这两袖清风,潇洒恣意少年郎,成为了他人夫可怎么再跟你们诗酒江湖。”
“你那是穷,别玷污了两袖清风这个词。”白逾又捏了一块凤梨酥塞到嘴巴里,噎着嗓子道:“你看齐百闻那厮,娶了八个,都不影响他继续寻欢作乐,你才娶一个怎么就不能诗酒江湖了。”
江霁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白逾笑,确实,他江霁做不到,他就是一个死脑筋,说着什么既然女子只能嫁一个男的,男子也就只得娶一个人,男女应当平等这一类大胡话,身边人勾栏出入无数,他还在坚守所谓的贞操。别人读书入仕,他说他为官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游手好闲,别人在战场随便砍几个人回来就升高,他非喊着敌人的命也是命。
整日念叨着诗酒江湖,自由自在的是他,结果给自己套了枷锁的还是他。
“也难怪江伯父生你气,有时候我就想你到底是不是跟我们一个时代的。”白逾喝了口茶顿了顿,“我们是假纨绔,你是真纨绔。”
江霁踢了他一脚:“什么真真假假的,你说我爹不能因为钱把我卖给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大娘吧?”
“按你家这经济状态,不无可能。”白逾肯定了江霁的想法。
江霁心死如灰,他拍了白逾一下
“你去把门口那看戏的给我喊来。”
白逾回头看了一眼靠在门上听戏的小厮:“那是你的家仆,你为何不自己去喊。”
“让你去你就去。”白逾无端又挨了一脚。
阿力看着气压低得快要粘在案板上的江霁满脸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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