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笼梅香(2 / 4)
韫,声音有几分冷意,“贺小候爷,回吧。”
“你知道我是谁还这么嚣张!”他贺知韫何时被一介女子这般下过面子。
眼看贺知韫要被扶鹤归和闻人歆的态度气出个好歹来,扶箫反应迅速地扛起比他还矮半个头的小公子就跑。
贺知韫愤忿地捶着扶萧后背叫骂着,一群黑甲卫紧紧跟在他们后面追,步伐整齐地踏过并不宽敞的路道,甚至有种大军压阵的威慑感。
场面庄肃而诙谐。
闻人歆轻摸着小舞狮毛茸茸的耳朵:“扶箫这孩子解决麻烦的方式还是这么新奇。”
“你宠出来的跳脱莽撞性子。”扶鹤归目光随着扶箫贺知韫二人离远的身影看去,语气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
院门外的黑甲卫已尽数离开,他关上破木门,送闻人歆进了屋。
扶鹤归并未在屋中久留,他转身去了侧屋,将沾血的污脏外裳丢进浣衣盆里,就着打起的冰凉井水将衣服搓洗干净。
引开贺知韫的扶箫回来得很快,他刚翻墙进来便撞见了扶鹤归搓洗衣衫的场景,扶箫心中不忍酸涩:“世子,这种粗活放着我来。”
“没事,上面沾了些血,我只是怕歆儿瞧见会担心。”扶鹤归将沥好水的衣服挂在晾绳上。
说起这个扶箫就来气,他那双炯亮的眼睛中明显憋着怒火:“世子!你今日怎能任那女子那般欺你辱你!”
“噤声。”扶鹤归被扶箫这一惊一乍的嗓门吓到,险些想伸手捂住扶箫的嘴。
他压低声音说着:“这事别叫歆儿知道。”
扶箫点点头,做了个捂嘴的动作。
但扶鹤归仍紧蹙着眉,有几分训责之意:“你今日现身的太莽撞,谢妍娇招惹不出什么大事,而且那时七皇子的线人还未离开。”
“你当时提醒我后我应变不也挺快的嘛,我那演技出神入化……”扶箫正撇着嘴给自己辩解,却突然神色一变,挤眉弄眼地朝扶鹤归使眼色。
扶鹤归莫名觉得身后有些冷,他还未转身,便听到闻人歆微寒的声音:“扶箫,今日谁如何欺辱了鹤郎,说来听听。”
闻人歆肩倚着破陋的木门,正侧头看着屋内密谈的主仆二人,不知听了多久。
扶鹤归一顿,半哄半搂着扶闻人歆回里屋去。
冬日的寒风侵骨,方才便脱了外裳的扶鹤归多少受了些凉,他没忍住低头咳了几声,抬眼便瞧见闻人歆正蹙眉看着他。
扶鹤归吓得把下一声咳嗽硬忍了回去,他慌乱解释着:“歆儿别忧心,我没事的。”
闻人歆没有说话,她只转身取了件干净的外裳给扶鹤归披上,又去桌上倒了杯温茶端给扶鹤归。
接过茶杯的扶鹤归指尖冰凉。
窗外天色已暗沉了下来,屋里光线模糊,扶鹤归看不太清闻人歆神色,只觉得这屋里的气氛低沉得让人别扭。
扶鹤归取出那支用锦布包着的芙蓉玉簪,想向闻人歆示好:“给卿卿买的新簪子……卿卿不生气了好不好?”
但闻人歆一眼未看。
扶鹤归神色落寞了几分,他又去取出收在茶桌食盒最底层的桃糕和荷花酥:“这是昨日买的城南十里巷的糕点,这些酥糕存放过了三日味道便不佳了……十三天,我已丢了四盒。”
“你坠江后并未将身子养好,不过卧床七日就又突然不知去处,你既忧心我,又为何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扶鹤归语气微沉。
“鹤郎在怨我?”闻人歆只听出了委屈,她捂住扶鹤归冰凉的手,将人拉近。
扶鹤归未答,但身上那份疏冷散了个干净,他放下糕点顺着闻人歆的力道便贴了过去,双手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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