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茂(四)(2 / 3)
但好像,那未竟之意也分明地通过这温热的触感传来。皮肤下因呼吸而起伏的肌肉,一道在半腰戛然而止的细细伤痕,还有正好被她的虎口压住、遇水后越发粘腻的药膏。
那样蓬勃的力量。
腹,可以单凭拳脚便降伏郭茂那样天生大力的久战之将。是这样有力的腰腹,可以在百尺开外一箭将她从朱津的手中救下,也是这样有力的腰口的旖思。
但在此刻,这样近乎于烫手的热度下,那力量,理所当然地裹上了另一层不可宣之于她是亲自"尝"过这力量爆发,乃至于难以忘却的,而她又是何其聪慧,不过瞬息便明白了卫崇的意思,顿时面红起来....不,哪里是脸上,她早被这池浴水蒸得整个人都透着熟了一般的潮/红,不过是此刻,那热意才浸没她的心绪,丝丝缕缕地撑开她的心房。安静的水声荡漾,已经堆在肩膀,无法再下滑的衣袖沉重地挂在地的手上,可是这一切似乎都被这满室的雾气全然遮盖,连触感也变得朦胧,只有指腹之下鲜活温热的身躯仍旧如此鲜明。
不知不觉,那手已然往上一滑--
也不知用力的是谁,或者说,是谁也并不重要了。
胸口,感受着卫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连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都有些不受控地发紧。手掌一路上游,一直摩挲过了他胸前的所有伤口,停在锁骨的下方,正好轻轻压在那只这样触碰了他,便
....
了人,那灼热的触感也骗不了人,当中的犯上、侵占意味,比那夜悖/逆更甚。明明他上身赤/裸,明明他正跪在她的浴床一侧,姿态极尽谦恭。但这身体的反应骗不嫩,到这个局面,那羞赧与悸动早已失轨。
虽然她的确有这个打算没错。但打算毕竟是打算,她于此道,又何尝不是生涩稚欲/望与理智拉扯。
可她又哪里是愿意就此沉/沦的人。
她是觉得可以借由此事掌控卫崇,但也不是这样的“掌控”徐鸯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没有收回手,只赤着脸,低声斥道:.....下/流!”“.....是陛下要问的。”卫崇竟还委屈了起来,“今日明明也是陛下要臣进宫的.....徐鸯哑然。
她倏地抽出手,瞪了卫崇半晌,才想起来骂他。
“一一那也是先要瞧你的伤!你这厮,难不成脑子里只装着‘侍寝’了吗!”"臣毕竟只想着陛下。"卫崇道,他说这么死皮赖脸的话是越来越娴熟了,"只要想着陛下,旁的事再重要也想不起来了
7.......
话不该是这么说的。
捡话来骂,等骂完了,觉得似乎有些太“关切",又飞快地开口,“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倒不在乎!--日后可别犯浑赖朕!"徐鸯瞪着他,几乎是在胡乱“别等到朕要用你的时候,又说一一”
尾音就这么生生断在她的喉间。
这么又凑近了一点。
卫崇终于忍耐不住,在长久的看似无谓的牵缠后,精准地摸到了她指缝间的软肋,就其实他没有吻上她。
不过是那距离控制得实在太精妙了,只差发丝般的距离,不止是呼出的气息弥漫相融,徐鸯甚至还能感受到他嘴唇上的热意。
--她只要再吐出一个字,便会主动接上卫崇的这个吻。处锋芒与利齿都被好好地藏起来,哪怕在这样山雨欲来的情事下。于是这样唐突莽撞的动作,也像卫崇嘴里的胡话一样,盖上了一层温顺的外衣。每一这不是卫崇的耐心,这是徐鸯最后的一道防线,是自二人重逢起徐鸯就处心积虑在他身上拴住的无形镣铐。
所以她也这样颤抖着心,僵硬起来。
她缓缓闭上眼。
这便当真是纵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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