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方(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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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他终究不能在战场上分身一-换言之,同时既指挥城南的防御与城北的进攻一一故而在这样的前提下,他缺的正是这些能有默契、有能力、在战情无法第一时间传至卫崇耳中,将令也无法传至各军时能沉着应对,至少不丢城失地的裨将。

但他放着宫城附近大小府院不去,去那空空荡荡的北郊大营,自然是找不到这些人才的。

“你必然觉得他此举蹊跷。寻常人也该是去寻些可用之人、集结兵力,又或是推演战事,是也不是?”许是见孙节面上的不解太过明显,又许是难得与卫崇想到了一处,徐鸯心情大好,她把手里的信理了一遍,施施然放下,方笑道,

“你是也知晓朱津旧部带走了多少兵马的。加上河东、上党等郡原本驻守的部曲,但凡集结而来,纵使有卫崇领兵守城,纵使他天资异禀,当真使出了无双计谋,难道这京兆能凭着这些驻守休息的′老兵弱兵'',就此守下吗?”孙节一想,面上一惊,忙道:“……但若不试,难道陛下打算束手就擒不成?前日奋威将军挥师南下,可带走了这城中八成以上的兵马,如今再要募集,恐怕也只能是些民兵……

“非也。五十人守城也是输,五千人守城也是输,“徐鸯道,“正所谓用兵之道,兵不厌诈。既如此,不如将目光放远,站得更高一些。”

她抬起头来,用指节在那御案前叩了叩,终于把孙节的目光引向那封信,越发激起了他的好奇。“陛下所言,是指……”

“既然只要那些逆贼打过来了,左右都会输…那就别想着守住城,更别想着要打赢,只需要想怎么能让他们不敢打过来。”

徐鸯慢条斯理地说,

“朕是命逢珪去取南阳了,可那些人又不知是真是假,他们再有能耐,也顶多能安插个探子,传几封密信。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一个幌子,一场刻意设下的陷阱?朱津刚死,群龙无首,他们也会怕,只要传出些传言、征兆,教他们以为大军出征不过是引他们来攻的一个假象,八万人马都在这洛阳城中埋伏着呢!也不必让他们尽信,只要有此疑虑,让他们轻易不敢攻城一一

“一一只要此般撑至援军,又何愁守不住京师?”是这个道理。

若照此理,卫崇去那北郊大营,八成也是打的同样的主意。他大抵是想要瞧瞧能否使些计策,让那满目都是空旷营房与冷清教场的大营,看起来像是有人埋伏于此的样子。

只一点,徐鸯此话说得这样直白,唯独仍留了最后一块空白不曾言明,孙节张嘴又闭嘴,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封信,似乎有所顿悟,只是还保留了一丝不解一一确实,对方不是傻子,何况是掌兵多年的那些将领,个个从战场中厮杀出来的,如今洛阳这局势,就算再怎么用计,他们也不至于真的“不敢”打过来。毕竟总不会是徐鸯去信一封,说你们别来打了,这些将领就能突然听话起来。这信中玄机,恐怕另有奥妙。

但徐鸯却不再说了,而是招招手,等孙节躬身凑近,便将信递至他的手上。

“此事,还要你去办。“她轻声说,“还记得那个被卫崇带进宫来的人么?”

怎会不记得,那恐怕不能完全称之为“人"的模样,当然是难以忘却的。徐鸯此刻一提起,孙节便蓦地抬头,好似终于明白了。

一一自己的人不能送这封信,那就让他们的人去“送”。果如徐鸯所料,几日后,便传来了北方有动静的消息。快马回京的探子虽只说瞧见了上党方向的驻军有动作,但谁又不知这是大军来袭的征兆?

甚至,算算时间,哪怕再加上朱津毕竞不在,这几个郡县兵力调动需要先汇合的这一段路程,恐怕距离大军临城也没有两日了。

这样的危机时刻,孙节却奉徐鸯之命,悄然去了两趟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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