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怨何从起,缘结自旧年(1 / 3)
虞裳晚趴在地上,听见谢屿白疑惑道,“你又是谁?不是谢洪山?”
谢洪山就是谢员外。
黑衣人对他的态度谦和中透着古怪,只道:“瞧我,都忘了,这是您的居所。不过我的名姓您就不必知道了。我今日也只取她性命,”他对他摆了摆手,道,“您自便就好。”
什么居所,应当是囚禁之所吧。
虞裳晚发觉这两个人并不相熟,至少谢屿白不认识这个哑嗓子,看来刚才的猜测是对的,谢屿白果然只是个鱼饵。
但傍晚她也探过谢员外的底,普通人一个,那么设下这院子里阵林的就另有他人了。
不过令她感到心惊的是,这个幕后黑手好像相当了解她,否则在她见到谢屿白的第一眼就会知道这是个陷阱。
故此他必定知晓虞裳晚有眼疾,或许他还知晓强行催动灵器会消损她的灵魂,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她身体不支倒下。
她想起掌门给她委任令的时候,说平江第一商贾谢氏家中妖邪作乱,点名要她去除妖,此前也有过点名叫她去的,便没觉得哪里不妥,现在想来倒是有些蹊跷。
她刚才和谢屿白对战时察觉到不对劲,便躺到地上装死,欲引出背后之人。所谓渔夫等鱼,又怎知不是鱼待渔夫呢。
反噬自然是疼的,但还不至于疼到不能动的地步。虞裳晚伏在地上,装得一副快要咽气的模样。
她在等黑衣人自己解开镇灵咒。他想杀自己必会和逐火剑交锋,院中的镇灵咒同样也牵制着他,他要想动手可就只有解咒了。
只要咒阵解开,她就有把握拿下他,毕竟以原身的修为虽不敢说是佼佼者,但在修仙界也算排得上名号。
虞裳晚伏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许久,也不见面前人有任何动作,却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总觉得上方有道诡异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来回游走,这感觉就像毛虫覆身,叫人浑身难受。
这时黑衣人低低地笑了两声,凑到她脸边,用浑哑的嗓音道,“你觉得我会解开镇灵咒吗?”
虞裳晚心中一震,手指微不可察地扣了下地,有种被看穿的心虚,却依旧保持着姿态趴在地上。
他有观心术吗?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
只听那粗哑的声音微微上扬,阴恶又愉快道:“真不好意思,你又猜错了,我可是很了解虞仙师你呢,又怎么会轻易解开镇灵咒。”
虞裳晚咳了两下,咽了嗓子眼漫上来里的血腥气,盘腿坐起来,冷静道:“足下要杀我,也该让我知道所为何事。”
他闷笑两声,声音徐徐,像是在同一位知心朋友闲聊:“按常理是该同你讲讲,可是我这人胆子小,害怕夜长梦多……也罢,就说个名字吧,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等死后到了阴司妄渡官自然会跟仙师说明白的。”他道:“韶舞,这个名字仙师听过吗?”
“没有,我想知道镇灵咒下在哪?”虞裳晚话意猛转,出其不意,突然发问。
黑衣人被她问得一愣,慢声道:“你还真是有意思,不会以为这样突然地问我,我就会说出来吧?”
她一笑,扶着腿站起来,“也没有。”然后又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不过人神鬼怪都一样,逃不过本能。”接着不知道又在问谁,道,“有看到吗?镇灵咒在哪里?”
只听是谢屿白回了她的话,道:“大概吧,如何?”
她突然晃了这么一出,就是想看他目光如何反应,可惜的是,自己眼神不好,看不见,但却有人却能看见。
逐火回到虞裳晚手里,她道:“我说过我能帮你,现在我能帮你逃出去,不过得联手,你同意我就帮你。”她知道了这人是谢屿白,便是杀不得了,还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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