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番外（1 / 3）

“啊，时间来的早了。”

末世十年，昏暗房间荒凉腐朽的气息，废墟外徘徊野兽的嘶吼。黑发少女抱着膝盖，木偶般沉默缩在角落。上方凭空响起清冷悦耳的女声，若无其事打招呼：“小今稚，好久不见。”

“帮我见一个人，”那个声音自言自语，没有给少女拒绝的机会，温和而笃定的笑意，“你应该会…喜欢他。”

四周恢复寂静，怪物的吼叫消失。轻微吱呀敞开一扇门，洋洋洒洒温暖的光辉宛如指引洒入。

“去吧，别让光霁等太久。”

……

凛冬大雪，天地白茫茫，寒风喧嚣掠过。

冷峻青年一袭玄衣端庄而肃杀，他身形笔直，雪不沾衣从容穿过冰川。

遥远注视一闪而过，微不可查。舒光霁忽地转头，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十岁左右的少女面容稚嫩清冷，肌肤长期不见日光的瓷白。她身子藏在苍天大树之后，额前碎发迎风飘扬，犹如山间懵懂的小兽打量陌生的存在。

舒光霁无声怔住，痴痴望了一眼又一眼，方才确认不是幻觉。他雾沉沉的黑瞳一亮，闪身来到五米开外的古树下。

颀长挺拔的俊秀青年伸出手又不敢触碰，唯恐吓到怯生生的她。舒光霁对不及腰间的少女蹲下身，许久与人交流的生疏低语：“姐…姐？”

哪怕年纪外貌变小了，眼眸乌黑警惕。舒光霁永远不会错认，灵魂的悸动。

眼都没眨，修长强势的影子骤然笼罩，小今稚一惊，闷不吭声往后跌进雪堆里。

“小心！”舒光霁来不及思考，一把捞起纤瘦的少女在怀中，后怕不已的手指发抖，“有没受伤？您从哪里来，穿的这般单薄。”

小今稚墨色发梢落着晶莹雪粒，一袭白色裙子到如玉脚踝。她定住呼吸动弹不得，眼看青年脱下外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好温柔…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如呵护弱不禁风的婴孩。

少女脸色苍白，纤细手足冻得发红，一圈圈捆绑的伤痕。舒光霁心痛难忍，对不在眼前的人杀意澎湃：“谁干的？”他小心翼翼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柔弱易碎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冰天雪地中，玄衣青年如身姿矫健的黑豹，轻巧叼着幼崽一路疾驰，快的烈风都追不上。

半山腰的小木屋，呜呜风声穿过门缝。舒光霁面无表情，身体诚实同归家激动的小狗，忙碌地转来转去。

小今稚包上厚厚的棉花被子，只露出一颗茫然的脑袋。她在床榻上安静看着青年起火烧雪水，竹筒里呼噜呼噜的冒泡，湿润的水汽朦胧。

寒冬的空气变得温暖，昏昏欲睡的安宁寂静。舒光霁打来一盆温水，轻声道：“泡一下手，暖和身子。”

小今稚眼眸澄澈，没有表情。青年温顺半跪在跟前，少女抓紧了被子，身子微微后仰，仿佛随时挣扎逃跑。

舒光霁心头一刺，意识到不对劲。姐姐不认得他，那是看陌生人的目光。

明明约定好了…

小今稚歪头呆住，她什么都没做。青年眼尾泛红，伪装的镇静破碎。他受到极重的伤，快要死去一样意志消沉：“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俊美青年高大强壮，毫无防备的柔软易懂。少女的小手离开保护壳被子，指尖抵上舒光霁的眉心，无言而轻盈。

额前熟悉微凉柔软的触感，舒光霁呼吸一顿轻轻抬头。小今稚在安慰初次见面的自己，如出一辙的善良包容。

“我没事。”屋内只有木柴燃烧的声音，舒光霁摇摇头，笑容和煦而悲伤，“对不住，是我任性强求。姐姐来这里，很辛苦吧。”

少女小小的身体狼狈冰冷，没有记忆的茫然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