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烈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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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徐一直都是这样,无论面对任何人,都是一贯含笑以对。

那笑容没有半点讨好和迁就的谄媚,不是流于表面的敷衍,不是刻薄嘲讽的冷笑,她如同被水洗打磨出的玉石,春日里的一阵风,令人看到那张浅淡笑靥时十分舒服,备生好感。

任是人前略显疏离的笛袖,一见到顾亦徐,眼神不由得柔软许多。

走近前去,顾亦徐毫不掩饰地亮了亮眼睛,对着她轻轻哇一声,“你今天妆容真好看。”

笛袖柔声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久前,我来得凑巧,进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你的节目开始,看完了全程。”

“你的演出太精彩了。”顾亦徐道,“后悔没带相机录下来。”

顾亦徐嘴上说可惜,但显然对“一点没错过”这件事更为满意,她向一边招手,花卉公司的派送人员捧着盛放的白蝴蝶兰上前,花束包装极大,要两个男性合抱才能抬起来。

礼堂门口人来人往,都被这分外隆重的惹眼花束惊到。

花蕊点点明黄,纯白花瓣边缘没有一点蔫巴卷起,平坦舒展地开在眼前,花枝颜色鲜艳,一看便知是刚采摘不久。

顾亦徐从上面拿起一张提前写好的精美贺卡,笑盈盈念出上面的语句:

“庆祝我的好朋友叶笛袖,演出顺利。”

自打得知笛袖要参演校庆,顾亦徐立刻表示她要来看,她早就准备好献花,选的花色特意是笛袖中意的。

今天一个两个排场郑重,林有文别出心裁送条项链,顾亦徐献上这么大的一捧昂贵鲜花,笛袖内心涌起一阵阵感动,被冲击得微感眩晕。

她一时不止该说什么,缓了会儿,才开口道:“谢谢。”

亦徐笑盈盈着问:“你喜欢吗?”

“非常喜欢。”

然而笛袖有些奇怪,“这个季节蝴蝶兰还没开,你是从哪买来的?”

“我自己种的呀。”

“去年我在云南买了一块黑土地,专门种植各种花卉,那里气候冷热适宜,土壤条件好,开花时间比寻常花期长,这是今早搭专机送过来的,从采摘到你手上不超过四小时。”

笛袖听完,止不住扬起笑意,“难为你费心思。”

“这有什么难的呀?”顾亦徐眼睛俏皮地一眨,“我想要的即刻就能有,一点都不麻烦。”

这话换作别人来讲,或许还有吹嘘可能,但如果是顾亦徐,那是一句再真不过的实话。

笛袖收下她的好意,“谢谢,不过。”看着足有两三个腰身宽的圆形花束,“你送的花我好像拿不动。”

顾亦徐摆摆手,“没关系,这是先拿来给你看看,待会我让他们把花送到你家。”

“不用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打理不过来。”

花枝离土修剪过,存活不了多长时间,很快都枯萎掉。笛袖看向顾亦徐,温声问道:“这束花送给我了,我可以自己处置么?”

笛袖了解顾亦徐的性格,一向大方随和,很好说话。果然,对方不带犹豫点头,一副随你自行处置的态度。

花卉公司留下两个员工,照笛袖的意思将一捧巨大蝴蝶兰拆成小份,熟练换上新的包装,方便她晚点送给后台的女生们。

中途需要一些时间,笛袖期间打量亦徐干净清爽的打扮,顾亦徐运动后出了身汗,脸颊泛着健康的粉,眼眸神采明亮,笛袖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人的原因。

于是笛袖问:“程奕呢?”

顾亦徐新近喜欢上一个男生,叫程奕,称得上东大最出名的风云人物之一,十五岁越级保送东大,包揽下所有特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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