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李格非相女婿(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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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非别家,一个正是当日曾与二狗会过面的晁补之,另一个却是个年纪稍轻之人,却与李格非齐名,姓董名耕,字武子,后苏门四学士之一。

董武子乃东平人也(出自晁补之【永感堂记】),在另一条时间线里,这两年他会因亲人疾病,却回乡侍奉,后又因亲亡守孝,却等孝期结束,正撞上【元祐党人籍碑】事件,从此隐没世间,只空留下【后苏门四学士】之名,以及【苕溪渔隐丛话】记载的半阙残句。

畴昔寻芳秘殿西,日压金铺,宫柳垂垂。——董武子

大部分苏门子弟的关系都是极好的,他等之友谊非是政治利益牵扯,而是浪漫主义的以文会友,只是朝中的党争局面却迫使他们不得不抱团取暖。

李格非突然升职加薪,他的同窗朋友们却依然如故,李格非亦不曾稍有作势之意。

只一干朋友当众,晁补之却最知晓李格非这般际遇的来历,却偶尔调笑道:“文叔兄以小娘子钓贤才,得一诗而兴,何不招那小哥儿为婿?免得良才美玉流入别家!”

董武子不知就里,却兴然探问道:“无咎兄何来此言?”

晁补之笑道:“公等皆知文叔兄因【墨梅】一诗得圣眷,却不知这作诗人是怎得上了李家门也!”

李格非听得,却佯作羞恼道:“晁无咎慎言!我家阿宝清白名声,岂能被你这作长辈的折损?!”

只李格非话语未落,便有小儿冲入厅堂,喘着粗气高喝道:“阿爹!姊姊于后园偷会情郎,却欺我也!”

厅堂中三人却是听得一呆,尤其是李格非闻言,这回却是真的恼了,只怒喝道:“无知逆子!你在说甚胡话!”

这冲进来的小儿却正是李迒,他吃得李格非一吓,却当即有些害怕了,自不敢添油加醋,只把二狗翻墙而入,却写诗句引李清照来的经过说得一遍。

李格非听得心中恼怒不已,这特么小狼狗跑自家后院里偷食儿来了,当真是岂有此理。

晁补之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饶有兴致的问道:“豆虫儿,你可还记得那厮汉写的诗么?”

李迒也是个小号儿的天才,虽然比不得姐姐冠盖千古,但凡读过的诗文,却也能过目成诵,他当即把二狗“抄”来的那诗文背与三人听的。

董武子也是机巧,拿旁边纸笔记述下来,自诵数遍后,却叹然道:“这写诗的朋友当真是胸襟不俗,我等颇不及也!”

晁补之却大笑道:“哈哈哈!文叔兄,如我所料不差,你这女婿却当是收定了也!”

而李格非一边口中说着“家门不幸!”之类的话,一边却也笑得有些歪嘴儿。

你道为何?

其实李格非很清楚自家女儿的惊世才华,正所谓才高不幸,尤其是放在女儿家身上,历代才女又有哪个能有些个善终的,对此李格非却是看得很明白。

他一直就很忧心自家女儿的未来,历史上李清照与赵明诚看对了眼儿,便是李格非与赵明诚之父赵挺之乃朝堂政敌,却也黯然同意下来,以至于自己失却政治立场,就是出于对李清照的爱护。

历史上的李格非肯定是看不上赵明诚的,通达如他很清楚赵明诚这样的公子哥儿,是给不了李清照这样的才女幸福的,而李清照后来的人生轨迹却也证明了这一点。

(据说李赵结亲之事,乃是刚刚继位的大书法家亲自出面说和,却才成功的。)

在此时的李格非看来,二狗的才华是不需要质疑的,而他“抄”来的这首诗,却更阐明了其人对李清照的才华的看法。

小娘子,俺不需要你干那些平常女子才干的相夫教子,叠床刺绣,家长里短等俗事。你只需要貌美如,尽情的挥洒自己的才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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