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织(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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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说这么多你听进去没?”

“怎么不说话了?长辈说话要回应,规矩都忘到哪儿去了?”

盛栀夏把听筒越拿越远,直到那边没怎么出声了她才回应:“嗯,知道了。”

说完挂了电话,浅浅呼出一口气。

真累。

听说她叔叔十几岁的时候想当飞行员,浑身上下都是叛逆的劲儿。

但自从他的大哥,也就是盛栀夏的父亲去世之后,他就被老爷子用不合适的路数,培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爱说教,满脑子都是规矩;工作狂,但净做无用功,家业发展到现在仍局限一隅,只能在夕阳红产业苟延残喘,老本都快吃光了,老爷子没少骂他“废物”。

一个为了博得长者认可而筋疲力尽的人。

盛栀夏从来不愿意那样活着。

微风顺着湖面吹来,额边碎发轻轻扬起。

她抬头,晚霞已经晕染开,像炽烈蝶翼悬于半空,风一吹轻轻翕动,但再也飞不远,只能在不久之后被薄暮融化。

幸好赶上了。盛栀夏立刻找好角度,将这一刻抓进取景框。

云舒霞卷,浓烈又飘渺,即将碎裂的梦境不过如此。

正沉浸时,身后一阵动静,沙沙哒哒的,像小狗爪子踩过草坪。

回头一看,是只伯恩山。

好大一只,尾巴甩两下估计能把野花拍折。

视线上移,一个看着像混血的卷毛男生牵着它小跑而来,笑容开朗:“你好!可以帮我们拍一张照片吗?”

盛栀夏笑了下:“当然。”

“谢谢!”卷毛把黑色挎包脱下来放在草地上。

原本以为只有一人一狗,没想到卷毛又回头,朝不远处喊了一声:“Lyle!”

盛栀夏正在调整参数,下意识循声看去。

只见那人眼眸低垂着,衬衫衣袖挽至小臂,一手按手机,另一手抄着兜慢条斯理走过来。

下一秒,她的裙兜传出手机震感。

几米远的距离,对方抬起眼眸,二人的视线穿过温热空气撞到一起。

她怀疑自己看错。

男人将她望着,与她对视时眼底冷意融了几分,泛上一层疏浅的温和。

的确是他,这是第二面了。

想起方才那一眼被霞光晃了一瞬,恍若幻觉。她仿佛看见落满雪的远山,空旷又清冽。

盛栀夏默然拿着相机,迟疑散了思绪,收回目光继续调参数。

余光里,对方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漫不经心点了一下。

兜里的震感也跟着断了。

伯恩山蹲在她脚边吐舌哈气,抬头看看她,又看看走来的人,尾巴摇了摇。

卷毛什么也没注意到,只是催对方快一些,说准备拍照了。

盛栀夏调好参数时,那人已经走到眼前,但什么也没说,而是半蹲下来,在卷毛放下的黑色挎包里找着什么。

最后,他掏出一顶......

金色小皇冠。

是的,盛栀夏又看了一眼,的确是小皇冠。

“Cookie——”他轻声一唤,伯恩山站起来乖乖走向他。

他摸摸伯恩山毛茸茸的脑袋,平静自然地给它戴上小皇冠。

盛栀夏静静看着,听见身边的卷毛笑着解释了一下:“今天是它的生日。”

她慢半拍:“原来是这样。”

于是她找好位置专心拍照,拍完几张合影之后,又给过生日的小狗单独拍了一张。

卷毛说要给她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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