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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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眶悲泣道,“原来,敬德在此地整整捱了十八年的苦啊!此事细想起来,也是我太大意了,那日我送呼延飞鹏回家分明就听见了院子里的声音,又听车夫说了呼延家小公子的那桩异事,这些日子却根本就没想到呼延家的小公子,原来就是敬德你啊″

尉迟恭紧紧握着他家陛下的手臂,含泪道,“不!正是因为陛下您来了,李靖才会派人前来调查此事,魏征才会干涉呼延家的闲事啊,如果您没有来到此处,呜呜呜臣这一辈子,恐怕真要老死在呼延家的院子里了…”原来前些日子,一直在设法打探此事的李靖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他根据暗中买通的呼延家那些奴仆对“呼延笑笑"的描述,发现对方无论是性情还是相貌,都跟尉迟恭非常相似。

于是他又买通人送了一首诗进去,这是当年陛下在宴会上赐给尉迟恭的诗,本朝史书中也并未记载。果不其然,对方很快就让那人送了密信出来,龙飞凤舞地写着:我是尉迟恭,你是哪个老友?

然而李靖一向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虽然这密信上的字确实是尉迟恭的字,但此事干系重大,他自然会再三确认“呼延笑笑"的身份,再酌情透露自己身份。于是,一心盼着对方快点把自己“救”出院子的尉迟恭,翻来覆去答题都答得快火冒三丈了,才终于等来了对方隐晦的暗示:他是李靖。

接下来李靖又去找魏征商议了一番,对方就在早朝时,故意泄露了一句“太白当道,凶星化吉,大利北方"的谶〇

皇帝赵佶虽然笃信道术,但对这种跟他修道无关的谶言并不感兴趣,所以并未说什么。

但呼延家父子听完却是万分激动一-凶星,他家就刚好有一个啊!

于是,呼延庆和他的父亲呼延云飞当场就请魏征解释一番这道天象的谶言,得到了“凶星已化为吉星,利于大宋北方”的满意答案。

顺理成章的,本就坚信呼延笑笑真是尉迟恭转世,而从不敢对他有分毫怠慢的呼延父子二人,在回家商议一番后,第二日就上书恳求朝廷能给呼延笑笑一份恩荫的官职,以让他能有机会报效朝廷。

按照惯例,他们这种人家的子弟,早在十六岁时就能获得恩荫做官了,既然对方的凶星名头已经解除,赵佶也就顺水推舟赏了个官职给呼延笑笑:正好青州缺个通判,就让他去顶上吧。

说到这里,尉迟恭忍不住“呸”了一声,“哼,这回赵佶派臣前来,还授给了臣一个"监军′之权,我看,他根本就没安好心,这厮无非是想用呼延家的人来青州监视您!”其实,比起李靖秦琼这些大唐将领来说,尉迟恭的性子一直都要急躁许多,虽然他晚年也学会了韬光养晦,避过了朝中一场场的风波,但今生失去十八年自由的怒火,又年复一年地重新激起了他晚年费力压下去的急躁脾气,所以,如今的尉迟恭,脾气还比不上他前世的晚年时期。但不管怎么说,多了一世的经验,如今再遇到什么事,他也总是会忍不住多想上几分的,比如赵佶为什么就这么凑巧派他来青州。

李世民其实刚才也猜到这一点了,赵佶固然痴迷鬼神之道,还会因此破例对自己高看一眼,但他并不是一个傻子,对自己这个远在北边掌兵的皇室宗亲一一哪怕自己手上只有七千兵力,他也定然是要防范的。

于是,他笑道,“听闻呼延家只对朝廷忠心,从不参与皇子内斗之事,当年赵佶与赵似争夺皇位之时,呼延老将军就拒绝了双方的拉拢.…所以,他把呼延家子孙送来监视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尉迟恭抬袖胡乱擦了一把泪,“好在赵佶并不知道我们这些秘密。”

在对李世民忠心耿耿的他看来,既然他家陛下也来到了此地,赵佶那狗皇帝就该主动把皇位让出来,再跪着爬下台阶,恳请他家陛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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