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逐渐达到巅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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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沿,脊背崩紧如将要开弓的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了上来。

“二郎,你快出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他竖起的壁垒,生生把他硬拽了出来,裴湛收敛了阴鸷,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裴湛拽了外袍披在身上,踏着暮色出了屋门。

宁姝窈提着裙摆手上拿着两支烟花在那儿晃动,蓝橙掺杂的暮色下,面容呈现出惊心动魄的惊艳和瑰丽,是只看一眼都忘不掉的程度。

她嘿嘿的笑,方才的怨气一扫而空,她的开心似乎总是很简单,简单到一支烟花就能哄好。

弯月一般的眼眸笑嘻嘻的看向他,神情全无一丝心虚,手上的烟花朝他晃了晃,一旁微笑的黎叔提醒:“大人,今儿个是小年夜,今晚府上包饺子。”

裴湛愣了愣,脸色微微发硬,心里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时不知该说她心态好,还是脸皮厚。

但是他没有说什么,一则是想瞧瞧她拿了这令牌到底要做甚,二则他也想看看她这戏究竟要唱到什么时候。

宁姝窈见他好半响不说话,干脆跑到他身边把烟花递到他手里,然后鼓起脸颊吹了吹火折子给他点燃了烟花,绚烂的烟花一瞬在他手中绽放,火光映在他淡漠的眼眸中,不辩神色。

“好看吗?”宁姝窈问他。

“幼稚,也只有稚儿会喜欢这种东西。”裴湛嗤笑一声,随手把熄灭的小棍扔掉。

“你胡说,明明就很喜欢,二郎为何总是这般心口不一。”宁姝窈嘀咕了一句,却被裴湛攥住了手腕。

“你又何尝不是。”裴湛神色冰冷地盯着她的眼眸。

宁姝窈忍不住挣扎:“你捏痛我了。”

还演,也是,她连喜欢一个人的样子都装的那么像,别的自然是信手拈来。

随即裴湛甩掉了她的手,拂袖进了屋,容青看二人氛围不大对,赶紧跟了上去。

宁姝窈眼眸覆上一层水意,揉着泛红的手腕,难过的成了一个卷心菜。

她想,裴湛真的很讨厌,喜怒无常不说,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再也不想理裴湛了。

什么老相好,绝交。

她一扭头吸了吸鼻子,回了玉寻堂,黎叔眼看她情绪不对,赶紧跟上去开解。

裴湛进了屋,容青瞅着他神色不对,便斟酌问:“大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小娘子可是犯错或者闯祸了?”

“她偷了令牌。”裴湛脸色很差的说。

容青疑惑:“什么令牌?”

“自是出城令牌,宁不屈被赵王挟持,以及一众老臣,眼下正藏在城中一隅,我今日,同卫祈演了一桩戏,方才回来我有意试探她,桌上的令牌已经不见了。”

容青诧异一瞬,指着帘帐后的黑漆香几:“大人,您说的……不会是那关公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吧。”

裴湛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金漆木雕的关公像半遮半掩的被那帘帐遮盖,确实瞧不大清楚,而他脖子上,挂着的赫然是裴湛放在桌子上的令牌。

裴湛:……

他神色隐隐欲言又止,容青主动道:”方才我进来同小娘子一起收拾,刚好瞧见她在挂令牌,我还以为是大人您……”

原来竟是这样一场误会,容青摸了摸鼻子替宁姝窈说了几句话:“属下瞧着宁娘子赤子之心,天真良善,也也并非……”他倏然噤声。

裴湛扬眉:“你的意思是我小人之心、小肚鸡肠、胡乱揣测?”

容青:……不是他说的。

——

宁姝窈被黎叔哄了一会儿心情好了不少,决定不跟裴湛计较,但是绝交还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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