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裤开了档(2 / 3)
裴湛被气得头疼,三年过去,她不仅没改分毫,还愈发得寸进尺,狡猾的跟个狐狸,先是弄脏了他的衣服,后又毁了他的里衣。
“行,你很好。”
裴湛怒到一个临界点突然又平静了下来,但在场众人均心里一咯噔,完了,大人不会是被气出毛病来了吧。
一刻钟后,宁姝窈躺在柴房仰望星星。
瞧瞧,怎么还急眼了呢,都说她不是故意的了,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她翻了个身,裹紧了大氅,身下的床板邦硬,哀哀的感叹了一声,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刚想完,地上窸窸窣窣的发出一阵声音。
宁姝窈身子一僵,莫名把在诏狱的声音和眼前的声音重合,暗无天日的阴冷和潮湿,时不时涌入鼻端的血腥气,恶心的她整日整日的吃不下饭,最后只能让狱卒给她往里灌。
眼前仿佛划过血色,在诏狱时,那些狱卒并不避讳着她,她的囚室前时常有狱卒拖着缺胳膊短腿的囚犯走过,地上淌下浓稠的血气,一到晚上,不知道哪儿总是会莫名响起奇怪的声音。
有次吵的宁姝窈实在睡不着,路过的狱卒嗤笑了声,说……是来拉替死鬼的冤魂,吓得宁姝窈一晚上都撅着屁股在被窝里不敢动。
宁姝窈一动都不敢动,慢慢的把脑袋埋在大氅里,后背冒出了冷汗。
随即一阵寒风吹过,摇摇欲坠的窗子被风吹开,墙角的柴木突然倒地,更甚,屋顶上竟传来一阵石子翻滚的声音,哒哒哒——
异常规律,像是来索命一般。
宁姝窈悚然一惊,再也忍不住,急促喘息间跳下床,随即砰的一声推开柴房的门,噔噔噔疯跑着离开了。
正躺在屋顶上翘着腿百无聊赖往上抛石子的容青:?
深夜的相府鬼气森森,连盏灯都没有,遍寻回玉寻堂的路寻不见,宁姝窈提着裙子越跑越快,好似后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追她一般。
随即眼前出现一处院落,结构和布置同她自己的玉寻堂大差不差。
就是这里,终于回来了。
宁姝窈大大的松了口气,狂奔入内。
她开门进屋后靠在门上喘气,这么一跑,可累死她了,鞋还跑丢了一只,宁姝窈浑身的筋骨都宛如捶打过一般,腿软的站不起身,只想倒在床上好好歇息。
她半阖着眼眸,拖着酸软疲乏的身子往床榻走去,屋子黝黑,时不时被地上的凳子绊一下脚,好不容易摩挲上了床榻,她面朝外头倒在了枕头上,顺手扯过被子盖上就陷入了沉睡。
扯过被子的一瞬间,里面鼓起的一块露出了真容,原本在双手交叠于腹的裴湛身上的被子霎时裹到了宁姝窈身上。
而他沉睡而不自知。
第二日裴湛休沐,黎叔便未叫他起身,裴湛平日瞧着勤勉,实际有起床气,若是上朝的日子得提前两刻钟叫,来叫五次左右,便能顺利起床。
若是不上朝,休沐的日子,裴湛便会在家中补觉,睡到日上三竿神清气爽时起身,自家主子爱睡觉,黎叔自然也是高兴的。
就那脾气,一张嘴,谁能受得了呐。
裴湛是被冷醒的,大早上手脚冻的冰冷,他微微蹙眉,神情不耐的往旁边摸索,摸到被子就往过扯,结果扯不动,便继续扯,被子好不容易扯了回来,被窝里又滚进了暖呼呼的团子,又软又热乎,尤其在冰冷的早晨,抱在怀中甚是舒服。
黎叔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一般休沐都是这个点儿起身,便端了热水进屋,方便裴湛稍后洗漱。
他轻手轻脚进屋,旋即目光投递向床榻处,床铺下赫然放着……三只鞋。
其中一只瞧着像是女子的鞋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