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七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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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可是中书令还在和姑娘置气?”

郑伊湄摇头,“多谢公主关心,家父只是有些事一时未想通,并未置气。”

中书令为何置气,岑蟠知道,她并未多言,只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渐渐地,她似乎读懂了元斓。

她不知道为何会这般,那双眼睛始终追随着一个人,眼中流露出像是关心,可更多的是仰慕?

一旁两人还在一问一答,岑瑶默默旁看着,并未注意到有人拦在面前,直到差点撞上,才停住脚步。面前出现了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宫服还是那样华贵,眼中却含着怨气。

那文绣大监朝另两个人行礼,盯住她,“让开。”岑播微微侧开身,让出一条道来,

那大监昂首挺胸,走时狠狠撞上她的肩膀。岑蟠回头,只见那大监从头上拔下那只红宝簪子,随手抛在了地上。

这簪子价值连城,她记得元衡说过。

岑蟠低眼看着,元斓从地上拿起那只簪子,仔细看了一番,朝着那大监的背影低声道:“不知好……”郑伊湄不明所以,“文绣大监这是怎么了?”元斓把玩着那只簪子,一挑眉,“阿姊还不知道呢,上次大监去王府量裁婚服,殿下赏了这只簪子。这大监回宫后,不仅没有将这宝簪藏起来,反而大肆炫耀,传到皇后娘娘那里,被打了三十板子,跪在宫门前整整一日呢。”“不过是皇后母族家上不了台面的一个女儿,还想攀附皇兄,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郑伊湄欲言又止,元斓见状,抿住了唇。

“那又关皎皎什么事?“郑伊湄问道。

岑蟠侧头,目光触碰了一瞬,而后迅速收回,直视前方,“我也不知。”

元斓轻嘲,“这有什么难猜?那大监做梦都想嫁给皇亲贵胄,此次却因为婚服之事,无辜被罚,自然是要将气撒在你这里。”

岑蟠没再说话,见元斓转身,只余光又看了一眼,跟上两人继续往前走。

宫宴设在灵芝池旁,已经来了不少人,皇后和那贵嫔坐于亭中,细细看去,两人神韵间竟有几分相似。其他女眷沿池边而分散坐开,而此次宴会的主角,那位刚满月的小皇子,想来是被抱去了皇帝那里。见着三人走在一起向皇后行礼,不少人觉得惊讶。就连皇后也愣了愣,很是欣慰,“能瞧见这三个姑娘走在一起,本宫还真是高兴。”

元斓弯起笑眼,俏皮道:"皇后娘娘这话,难道是觉得我们不该走在一起呀?”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变了脸色。

贵嫔如坐针毡,扯开唇打马虎眼,“公主可真是惯会开玩笑…

皇后却不在乎,道:“倒不是小五说的那般,本宫只是瞧见你们三人走在一起,颇为养眼罢了。”这五公主倒也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并不觉得尴尬,走向亭中,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向皇后举了酒杯,“那便是小五多想了,娘娘见谅,我自罚一杯。”

皇后莞尔一笑,转而目光移向岑蟠,“岑姑娘送的画本宫看过,那牡丹画的当真艳极,不愧是松白先生所画。”“皇后娘娘谬赞。”

皇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本宫记得刚当上皇后那阵呀,有缘见过松白先生,他说若非懂画之人,他断不会相赠,当年本宫可是亲自呈了自己的画作,上门请教,他才愿意进宫为本宫作一幅画,也不知岑姑娘有什么本事,竞能说动松白先生作画。”

岑播抬眼看她,道:“母亲出自商户岑家,在彭城画的画极好,民女师承一二罢了。”

在场的人虽是不怎么看得上虞家,可那虞老爷的风流韵事,倒也听说过一二,席间窃窃私语不断。“那虞家的外室不是奴籍吗,怎么还是什么岑家才女?″

“谁知道呢!一个商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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