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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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准备酒菜,带着几个人,拿了鱼竿鱼篓出了门。没过几步便到了河边,停在岸边的一棵槐树下,不用吩咐,便有侍卫摆了扇屏风,遮住烈阳,侍女将软凳和果子放在一旁,本来想留一两个婢女打扇,也被郑伊湄遣了下去。

紫芯站在原地,一时转不过弯,蒲菊便是拉着她的胳膊,到远处去摘果子了。

郑伊湄抛了竿,岑播见状也挂饵甩出钩。

郑伊湄看着她一套动作娴熟,不禁扑哧一笑,“皎皎从前可是经常钓鱼?”

岑蟠点头,“之前总是画别人钓鱼,后来便自己试着去钓.”

郑伊湄笑了笑,“还未问过皎皎,外面都说,松白先生已年过四十,为何…会是皎皎?”

岑播盯着鱼竿,并未隐瞒,坦然道:“松白这个名号其实是我阿娘的,我只是在阿娘走后,用这个名字继续画下去而已。”

她阿娘其实在闺中时画就极好,只是过去拘于后院,那些画不常给外人看到,父亲走后,才开始以松白先生的名号画山水花鸟。

也是自那时起,阿娘开始亲自教导她画画。那时阿娘喜怒无常,她画的手都疼了也不让停,有的时候哭闹,被关在屋子里饿一天也是常有的事。阿娘带走阿弟的那天,她正是因为画一幅垂钓图与阿娘起了争执,那时她不愿画那幅画,阿娘骂了两句,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山下。

待她自己摸黑找回慈云寺时,就得知阿娘带着弟弟走了的事。

后来阿娘没了,便再也没人逼她画画了。

岑播握了握鱼竿,刚围上来的鱼儿便又散开了。忽地,一颗果子递到了嘴边,“皎皎吃颗果子吧。”岑蟠低了头,看着那葱段似的手指停在嘴边,愣了一瞬。

郑伊湄笑盈盈地将那颗果子塞到了她嘴里,“吃吧,甜的。”

岑蟠含着果子看她,许久之后,才将果子嚼碎咽下去。确实是甜的,就像给她的梨膏糖一#林……周围静了下来,鱼又朝鱼竿聚起来,郑伊湄的鱼竿动了两下,只是不知为何,她没有及时收竿。那鱼却等不急,扯了鱼饵跑…

郑伊湄无言换了饵,又将竿抛到水里。

许久之后,她道:“皎皎,我开始喜欢松白先生的画,是在四年前。”

“嗯?”

郑伊湄展开笑靥,“我喜欢的是你的画,从前的松白先生画虽好,可真正让这个名字广为人知的,是皎皎。”岑蟠顿时脸红了些,不知道怎么接话,最后只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句,“阿湄若是喜欢,等我养好手,给阿湄再画一幅…

郑伊湄看着她手上的疤,问道:“皎皎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

岑蟠愣了一瞬,脑中闪过那趴在她身上的柳家人的尸体,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她连忙摸了颗果子,压了压胸口的恶心,含糊道:“就是场意外罢了…”

郑伊湄没再多问。

一来二去,两人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钓鱼上。不过一会儿,岑播的鱼竿动了动。

“皎皎,快收竿!”

岑蟠站起了身,一提鱼竿,一只大鲤鱼甩着尾跃出水面,水声哗然,水花溅到了岸上。

两人俱是往后一缩,惊起一阵欢笑声。

眼瞧着那只鲤鱼到了篓边还在扑腾,郑伊湄挽起袖子,用手抓了鱼,岑播将钩从鱼嘴上摘下来,鱼摇着尾巴进篓,水甩了一身。

她毫不在意,拿袖子擦脸上的水,嘴角始终扬着笑,眼中闪着粼粼波光。

郑伊湄拿出帕子递给她,“别拿袖子擦,我这儿有帕子。”

岑瑶愣了一瞬,接过帕子擦了擦。

她忽然反应过来,她真的太久都没有这样高兴过了郑伊湄盖上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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