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坠诸渊(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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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要准备经馆的考试,还要去宫邸学,怎能去从军呢?一心不可二用,能专于一事已经很好了。”

相里千俞掠过纪常羲,一双凤眸微扬着,颇有些傲慢地看着阿槐:“是么?那我倒是很期待阿槐在考试中的表现了。”

阿槐抿了抿嘴唇,脸上仍保持着一贯的沉默神色。

翌日,相里千俞同纪常羲去了纪常羲的外祖家——周府。

阿槐在周府的偏房等着二人,想来相里千俞应当是来为萧令泽寻上清珠的,那么那天晚上他并没有认出那个珠子就是上清珠,其实阿槐若不是从银匣子里找到的珠子,指不定以为那就是一颗寻常的夜明珠。

这珠子有什么稀奇的呢?

阿槐不理解萧令泽为何会想将这样一颗珠子献给皇帝当做寿辰礼,其实何止阿槐不明白,正同周家太夫人交谈的相里千俞也不理解。

“那颗珠子其实没什么稀奇的,跟普通夜明珠没什么两样,可能因着那是尚玄的遗物,才扑朔迷离了起来,要说下落何处,倒真不知晓,可能混进了普通夜明珠里,也无人知晓那就是上清珠。”周太夫人如是说。

相里千俞想着也是如此,坊间的传言虚虚实实,传了这么些年,可能也只因为是人们就喜欢在茶余饭后谈论这些遥远却又新奇的事物吧。

他同周太夫人辞别后,便回了大厅处,见到纪常羲正同周家外祖就着一幅画讨论,这丫头说别人是“专于一事已经很好了”,对自己倒是什么都要学个皮毛。

“千俞哥哥问好了?”纪常羲瞧见他回来了,扬声问道。

“问好了。”

周外祖听到他的声音,视线从画上移开,眯着眼打量他,冒出来一句:“你跟阿禾那丫头不像,怎么能一点也不像呐,啧啧啧,相里成那奸贼倒真是生了个自己的好儿子。”

相里千俞也不介意,笑着回道:“父候与母亲琴瑟和鸣,十数年来感情也一直很好。”

周外祖哼道:“不过是会些嘴上功夫,就把阿禾骗走了,小子,你回去帮老夫问问相里成,这么些年都不带阿禾回金陵是个什么意思,白眼狼,是不是拘着阿禾了……”

相里千俞汗颜,正想解释,却又听周外祖来了一句:“你是相里成的儿子,也是个坏小子,给我离小幺远些,别把我的乖孙女也骗走了。”

“祖父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忘记喝药了?”

纪常羲忙去牵周外祖的手,将他带回了内室,好一会儿才从里头出来,尴尬地冲相里千俞笑了笑。

相里千俞难得羞涩地摸了摸后脑勺:“常羲,我们回去吧?”

好像,棠园是他们的家一样。

一行人回府后,阿槐便径自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哪想相里千俞却叫住了他。

“阿槐,我去你房中休息休息。”

阿槐自是不乐意,但想到纪常羲还未走远,兴许还能听到二人的说话声,因而不得已硬着头皮答应了。

相里千俞刚进屋门就四处打量了起来,怎么说呢,房中布置很是清贫,甚至有一点寒酸,在华丽的棠园里,有些格格不入,不过相里千俞心中也没有什么怜悯的心思,只是喜欢观察罢了。

说是要休息,相里千俞却在书案前坐了下来,翻看着阿槐的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都是他写的标注。

相里千俞合上书,拿在手上冲阿槐扬了扬:“阿槐读书倒确实如常羲所说很是用功,却不知为何要去钱塘郡守府干盗贼的勾当?”

阿槐走过去将书夺了过来,一脸平静:“我不知道世子在讲什么。”

“所以,你是打算同本世子装傻充愣到底?”相里千俞抱手在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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