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风霜(3)(1 / 3)
09 素练风霜(3)
阿槐心软,但还是摇了摇头,“女郎与郎君已帮了我很多,我再接受女郎的银钱岂不是贪得无厌?”
纪常羲听到阿槐这样说只好同意了此事,他离开秣陵那日,又反复叮嘱,“阿槐,此去钱塘路途遥远,你莫要荒废了读书,你可是答应了我要在终试中夺得第一的!”
众目睽睽之下,阿槐耳根子都红透了,霍韬拍着他的肩膀冲纪常羲笑道:“纪女郎尽管放心,我们码头的兄弟,都会帮你监督阿槐读书的!”
货船顺着水流往南而行,阿槐站在船尾向纪常羲挥手告别,直至再也看不到纪常羲的身影,才缓缓放下了手。
霍韬见状,调侃了句:“不必如此不舍,又不是不回来了。”
阿槐却问:“霍门总舵是在钱塘吗?”
“对,”霍韬极目远眺,望着重重的青山,叹了一声,“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那位皇子又让你做什么事?”阿槐毫不迂回。
萧令泽遇刺一事,皇帝并没有给四皇子萧令泗定罪,只将他禁足了三月,并把他手中的金曹①之权交给了三皇子萧令津。
萧令泗的母亲是王昭仪,其父位至右丞相,如今虽已致仕在家,但王昭仪的胞兄仍位列九卿,担任太仆一职。
尽管萧令泗文不成武不就,比起萧令泽、萧令津来说差得很远,但是母族势力强悍如斯,并不容小觑,而更值得一提的是,其同母妹舞阳公主萧煦浅是大燕最受宠的公主。
萧令泽与萧令泗表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遇刺一事后,两派也真撕破了脸皮,好在皇帝两边端水尚稳,安抚萧令泽的同时,又没有过于偏心,才让王昭仪心里好受了些,毕竟从王昭仪这边看来,分明就是萧令泽演的一出好戏栽赃嫁祸给萧令泗。
不过,阿槐对这些并不十分感兴趣,因为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霍韬眯了眯眼,“哪位皇子?都是拿钱办事,谁给的钱多,我就帮谁做事,再者说,江湖之大,干这行的可不只有我们,说不上帮哪位皇子做事。”
这是在同他打马虎眼,阿槐不理会,语气笃定:“若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渔翁,定是行三之人,对与不对?”
霍韬挑了下眉,往船舱走去,不说对,也不说不对,“等会夜里凉,别站在外头了。”
到钱塘已是十五日后,每到一个码头霍韬就要见一些人,有点心铺掌柜、打铁铺掌柜,也有酒楼的舞女、绸缎庄的主人。
当然,霍韬也会将阿槐引荐给他们,但只说他是故人之子,如今是霍门的杀手之一,名叫木鬼。
阿槐离开杂耍团,走出金陵,才知,江湖如此之大。
到钱塘时,钱塘江还未到潮汛时期,虽然是钱塘奇景,但阿槐倒不遗憾,只是霍韬连连说了好几次,阿槐实在忍不住,便说了一句:“既然中秋前后是最佳观潮时间,那师父那时再来钱塘不就好了?”
霍韬“啧”了一声,“难道这么浅显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只是中秋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哪里来得及。”
“这样。”阿槐轻轻点头,并无追问下去的欲望。
霍韬只好又挑起话头:“昨晚我同你说的那件事,你可想好怎么做了?”
昨夜霍韬同阿槐说,有人出高价买钱塘的瑰宝,但是那瑰宝被封于密室中,只有历代郡守知晓。
据说那瑰宝,是南梁遗留下来的,名为上清珠。
南梁世宗曾将此珠用紫纱裹好亲自系在皇太孙尚玄的脖子上,属意其为皇位继承人,奈何尚玄放荡不羁,更无心皇位,整日游山玩水,在观看钱塘江大潮时,被卷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