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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十几个工人,再无旁人,若不是他知道陈虎在这里聚众赌博,谁能想到这个地方藏着一个赌场!
他们没在路面上赌博,黄益民的视线落在沟渠那里,怀疑赌场藏在沟渠里。如果他带着相机跑过去,还没靠近,就被人拦住。
他这边使不上劲,只能看北哥如何操作。
黄益民先行离开,林北没急着走,他剪一块尿素袋内胆,用它卷钱,把钱装兜里,从金旺的桌子上拿五根回形针别住衣兜,骑车走大道,到和新台区交界的地方,拐弯朝东走。
这条路是泥巴路,应该经常有重型车辆经过,在下雨天,在路上轧出一条又一条轮胎的痕迹。路干了,这条路变得十分难走。
不像拖拉机轮胎留下的痕迹,也不像架车轮胎留下的痕迹。一时半会,林北还真想不出来是哪种车留下的痕迹。
林北来到施工地,接下来发生的事解开了林北的两个困惑。
正在干活的工人看了林北一眼,林北以为他们至少问他几句话,结果没有。这群人不知道在急什么,丢下工具,跳沟渠里:“时间到了,快让开。”
“我们刚玩两把,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你唬人的吧!”沟里传来声音。
“还不上去干活,当心虎哥回来,看到你们把他订的规矩当放屁,把你踢出施工队。”又一道声音传上来。
十几个人不情不愿爬上来,捡起工具干活。声音不断从底下传上来,勾起他们的赌瘾,心里宛如万千只蚂蚁啃噬,让人受不了。他们嗜赌如命,刚开始,他们来这里干活,虎哥让大家自己决定是下去赌钱,还是留上面干活。
那他们当然全跑下面赌博。结果北沟镇那群穷鬼跑区里举报他们在工地睡大觉不干活。虎哥被他大姐夫训斥一顿,回来制定了他们轮流下去赌的规矩。
十几个工人环顾四周,没见到虎哥的身影,跑沟渠边,坐工具上,看底下人打牌过过眼瘾,却不敢到下面看。
林北停好自行车,走过去。
“东城河对岸的赌场人少了很多,我还以为你们收手了,原来你们全猫这里赌钱。”林北丢三包烟到下面,给地面上的工人每人发两根烟。
有人从遮阳网下面走出来,捡起烟,回去把烟分了。
三包烟,六十支,分完只剩四支,被捡烟的人留给了自己。
“这辈子都不可能收手。”一个胖胖的男人叼着烟回林北,出一对J打上家的牌,把最后一张牌反扣放在桌子上。居然没人要,他激动翻牌,拍桌子,“我赢了,给钱,快给钱。”
闻言,林北搓手:“我最近玩牌九,手臭,想斗地主,你们谁让我玩几局?”
大家拿了林北的好处,却不搭理林北。
远处传来了摩托车声音,十几个人慌慌张张起身拿工具干活。
他们这架势摆得还挺足,铁锨却没铲进土里,不走近,根本发觉不了他们在糊弄人。就算走近了,他们立刻改变干活模式,铲铲铲进土里,别人也无从知道他们糊弄人。
本来没人起身让林北玩,摩托车声音越来越近,一个长得又瘦又高的男人突然站起来,爬到地面。林北跟他道一声谢,迫不及待跳到下面,弯腰钻进遮阳网底下,坐男人坐过的位子,取下别针,掏出用塑料薄膜裹着的钱。
林北这桌四个人,有两个人是工地上的工人。
不是工人的男人在林北来之前,眼睛都输红了。这个男人是新台区粮油厂会计,叫吴奇,自打城里严打赌博,他每晚都游到东城河对岸赌博,这件事被他瞒得死死的。他经常跟着领导到薛雷松老婆开的大酒店吃饭,薛雷松老婆知道他是会计,介绍他和薛雷松认识,薛雷松请他吃饭,麻烦他帮忙算一下修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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