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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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儿,"所有极端沸腾的情绪被他压得滴水不漏,他克制声线,呐呐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楚潋的手指白皙修长,因为常年练琴,柔软温热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此时此刻,她手指向旁靠近黑枪从上挑起一根粘液,都不用她做什么,那根粘液立即牢牢吮吸住她的肌肤顺着她的手指往上蹿。

楚潋可以感受到这东西对她没什么主观上的恶意,但在她碰到这东西的一瞬间,她突然就头疼欲裂。释然的、没有释然的....那些晦暗充满血气恨意的往事翻涌而起,她心口怒火陡然高涨,恍惚竟有几分在须臾谷中时的苦恨,逼得她眼瞳倏忽转红。

季归闲伸手,轻轻松松将粘液从楚潋手指取下,指尖一搓碾碎成一簇枯白飞灰。

楚潋蓦然从那些浓重到让人喘不过的情绪中回过神,低头发觉自已指尖已经缠绕上血红雷霆,五指牢牢按在季归闲伸过来的手臂上。方才连梵渊都没能伤到他一个衣角,如今倒是毫不防备,衣裳被她轻轻松松灼烧出一个大洞,魔雷缠绕在紧实流畅的小臂上烫出大片狰狞伤口。且等楚潋松开手,季归闲还跟没感觉似的,袒露血迹斑斑的伤口伸手追着要和她十指相扣,撒娇般唤道:“潋儿。”

楚潋又往后退一步,不偏不倚躲开他的手。

季归闲表情瞬间变了,喉结相当克制地滚动几下。最后他恰到好处维持一个谨慎克制的观察状态,没有再擅自靠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楚潋脸上的表情。地上的黑丝却铺展得更开,完完全全封住楚潋各处退路,将包裹在控制范围内。季归闲踌躇,耐心轻声问道:"怎么啦?"

"业果是什么?"楚潋单刀直入:"什么业果,谁的业果?你上回没有和鉴明一起去白玉京,你干什么了?我问你有没有事情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开还是平静的问话,越到后面,楚潋口吻越严,最后她眼瞳中间已经有一点血红幽然浮现。

其实她想问的是季归闲为什么要骗她。可“骗”这个字实在触目惊心,在她-片狼藉的过往中着实能够牵扯出一大串血淋淋的回忆。她下意识不想这些和季归闲扯上关系,牙关一碰,话出口成了:“....你为什么瞒我?"

“没有,没瞒你呢。"季归闲观察楚潋状态,慢慢靠近她,低声道:“没想瞒你,就是怕你担心,没说。"

怕她担心没说?

潋手腕,不远处黑线感应到他紧绷的情绪,瞬间危险收紧。楚潋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转身就走。季归闲表情立变,两步追上去握住楚楚潋没回头,垂眸颇为平静地看着那些黑线:“做什么?"季归闲嘴唇嗡动,眼珠牢牢盯着楚潋:“你要去哪里?"楚潋抬头。

天道余怒未消,如今却又不好拿她撒气。天雷在人间搅动一番,空气中立即闷盖上一层湿重的水汽。

“进屋找地方坐。"她垂下眼来,说道:"要下雨了,还待在外面做什么?没让院子被两人打架的余波摧毁。

先前季归闲和梵渊动手的时候楚潋一直站在院子将院子护的严严实实,这才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门一关,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内季归闲立即微妙地放松不少。他随楚潋一路走入也整理了一番思绪,等拉着楚潋的手坐下的时候,他身上的那点躁动也不见了。

"你被虞叙昭劫持的那次。"他平铺直叙,语气微沉:"我去了一趟汤谷。楚潋重复:“汤谷?”

汤谷,极东日出之地,其中遍布扶桑树,至刚至阳。北玄城就与汤谷毗邻,以取其力量抵御九幽。

“汤谷遍布日精,中间生着一颗百米宽的扶桑树下。我在那颗树底下挖出来一个东西。"季归闲伸手,苍白的掌心开始吞吐一团粘稠黑液。那种癫狂、混乱的力量被他相当精准的控制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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