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过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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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有不输无情道的无情。因为唯有心如止水、无私无欲者方能兼施苍生。他天赋卓绝,一直做的很好。也是因为如此,他太过傲气,以至后来自欺欺人,犯下弥天大错。

原清玄手指缓缓抚摸过灵姝花枝,想起当年他刺楚潋一剑的场景。鲜红的血到处都是,楚潋垂着头被拖走,刺目的血痕就四散在寒山石上他心口蓦然如同刀尖翻搅般剧痛,竟是半点想不出当时自以为勘破情劫时轻松自在的心情。

北境大破,明眼人都知道九幽与天霄叛徒勾结。她那兄长亲手弑父夺位,甚至在起兵攻破北玄之日都没有通知过她,显然是将她作为弃子。她被定为罪人被推上风口浪尖时九幽无动于衷,便是想着让她死在天霄,免得回到九幽给那九幽的万古一帝招惹麻烦。所以他那时甚至觉得自己再仁善不过,念在往日情面留她性命又将她养在紫恒天。紫恒天的灵气养人,她的灵府不会完全坏死,日后事情翻篇,他或许可以想办法为她修补府,放她去万钧仙府做个小弟子。

他当时,究竟为何会那样想?

起上次重逢,楚潋身侧有了别人,从未再像从前那样瞧过他。原清玄闭眼,眼睫颤动,心脏处从未有过的空洞感伴随阵阵剧痛撕咬他的心脏。他想万华幻境内,准圣的威压忽然一重。

原清玄陡然睁眼,迈步往前,拨开前面垂下的珠帘走入里间。房间简洁,只有一张宽大的床。墙上蔓延出五条链子,都已经碎裂,破破烂烂散落在凌乱的被褥中。

体限制在一小片范围内。他坐在这里朝窗外看,只能看到一株不知何时已经枯萎的树原清玄先是一怔,随后无声上前。灵光闪过,五条链子瞬间套住他四肢脖颈,将他躯白衣仙人安静地坐着。

他究竟没有跨过情字一劫。

他全以为尽在掌控,却不料落错一子,终究将自己逼入了死局。搞得王城里鬼心惶惶。

这两日,虚危山上空时常回荡着隐约雷声。也不怎么响,就是闷闷的,忽然炸一下,着书飞快跨进门,而后才能松下一口气。

谢观棋每次过来找楚潋的时候都能听到天上雷声炸响,他总下意识地缩缩脖子,再抱没办法,他当过一段时日的孤魂野鬼,他就是怕雷的。谢观棋边走边说:“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打雷,也不下雨。”楚潋端端正正坐在桌前看书,并不搭理他。她头发有些长了,坐下的时候落到凳子边沿,垂眸安安静静看着手里的书。

谢观棋凑上去,把书放到她手边上:"你要的书我都给你带来了。魂道的秘籍可不好找,我这几日休沐的时候都没有,都在给你找书...我还给你带了清饼,吃不吃?”清饼便是从前望乡鬼城街道上兜售的炊饼,风吹过冥河,上面便落满香灰的那种。谢观棋从前每次进宫都会给楚潋带一大叠。

噪了。

楚潋翻过一页书,有些瘦削的手指按在一边:“谢观棋,观棋不语才是真君子,你太聒他聒噪,那他就是小人呗。

谢观棋讪讪一笑,放下手里油纸包着的饼,期期艾艾道:“我,我就是来看看你。”不见你知会我让我从天霄逃命?"

"你又关心我了。"楚潋终于抬眼看他:"楚瀛造反的时候你是他身边的第一军师,怎么谢观棋的嘴终于闭上了。

楚潋斜过他一眼,提裙起身出屋。

谢观棋转身喊他:“你去哪儿?”

楚潋不应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九幽的缘故,这几日她体内修为增长很快,已经压制不住了。虚危山占据着九幽最好的地界,冥河水从虚危山脚下蜿蜒而过。楚潋身影凌空而立出现在冥河之上时,深邃混沌的冥河水一下变得急促起来,水波打着卷,一层层堆叠浪花急切涌向她身下。冥界永远灰白的天空聚集起大片大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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