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危山(3 / 4)
上,嘴巴抿起,显然憋着想要说点什么话。
也就在这时候,楚瀛看着楚潋,突然皱起眉头,面色陡然冷下。他毫无预兆转身,黑袍冷然划过空气,头也不回消失在殿中。楚潋视线只来得及堪堪划过他身上忽然浮现出的幽蓝筋脉,一转眼,眼前只剩下身边三个人和空荡荡的大殿。
好,楚瀛这个死疯子,把她拉回来扔这自己走了。一边跪着的步秋月与范太平站了起来。
步秋月伤在手臂上,手臂处的玄甲乍看看不出什么,等边沿处有幽蓝液体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才能知晓这盔甲已经被她的血液浸透了。谢观棋目光一转,大惊小怪:“步将军怎么受伤了!”他下意识觉得是楚潋做的,但马上,他看向了范太平。楚潋视线投去,将他们这番微妙的反应尽数收在眼底。眼瞳紧看楚谢恐翥只弊舌警:嘬惢也雇梁蓝一片。她烟灰色的楚潋冷然嘲讽:“你是楚瀛的属下,有什么必要对我这么客气?”短短一句话,将步秋月憋在心里憋了八百年的所有说辞全都噎了回去。骁勇善战的鬼将神色瞬间惨淡,腰间鞭子垂到小腿处,一句话都不再说。楚潋胸中一口沉积许久的闷气缓缓吐出。
眼前三个都是熟人,岁月没有在修士强悍的体魄下留下痕迹。他们只是气质变了,样貌神情都和她记忆中的没有区别。
步家是望乡鬼城大族,步家许多长辈追随楚长河在冥河边一步步打出望乡鬼城的天下
。步秋月比她与楚瀛年长不少,从前跟族中长辈进到望乡台时经常要留在侧殿等候,她便拖着步秋月满皇城转。
步秋月对她来说似姐似友。即便后来她与楚瀛不睦的传言甚嚣尘上,步家整个投效楚瀛,步秋月不便与她来往,她也仍旧把步秋月当做朋友。而与整个家族依附楚瀛的步秋月不同,范太平身后没有家族依托,全靠实力和楚瀛放权一步步走到楚瀛手下核心几人的位置上,可谓是鬼帝陛下麾下一条好狗,对着楚瀛忠心耿耿。至于谢观棋--
这人原本只是流落九幽的孤魂野鬼,是楚长河把他捡回来让他入望乡鬼城当值的。
她陡然冷笑一下:“谢大人,如今身居何等高位啊?”“啊,这,这,这...”见二殿下炮火冷不丁对准自己,九幽第一宰相缩着脖子抱着折子,呐呐不敢言语。
一旁陡然传来一点动静。
大殿内侧,阶梯高位两旁有两扇嵌宝石的屏风。轻盈脚步飘然,后面走出来六位身着芙蓉色衣裙、衣带飘飘若仙的貌美女子,垂着脖颈走到楚潋面前盈盈拜下:“殿下,奴婢带您去休息。
楚潋看着她们,从发饰到衣服都觉得熟悉。她走过去抬手扣上其中一人脖子微微收紧了。被她掐住脖子的美人面上流露出温驯神色,纵使一身修为在金丹期,仍旧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陶土赋灵。
世上鲜少人知道楚瀛有个捏泥巴小癖好,旧时他宫里面走廊下总摆着各种各样的泥巴物件。偶有几次她过去,但凡不小心踩碎几个就要被他毫不留情地顿。
所有泥巴人里面,最为引人瞩目的是一百零八个芙蓉衣裙夜宴美人,实在是惟妙惟肖。
曾经她眼馋许久,
偷了两回都没偷回来。如今这些陶土美人身上的气息非常熟悉,是谁点化的不言而喻。
今时不同往日,楚瀛如今捏个泥巴都能是金丹期了。另外一边的陶土美人垂下头,恭敬道:“殿下,奴婢带您去休息。”楚潋缩在袖子里的手捏着不断发烫的鱼符,再也不看站在一边变成哑巴的三个人,转身大步离开。
自从九幽统一后,原本的望乡鬼城就被万古第一人的鬼帝陛下列为了旧都,另在距离望乡台两座城池方向上的虚危山建设九幽皇都,冥河穿城而过。呈宫便在虚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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