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2 / 3)
的小和尚。
三个大和尚俱是微笑,鉴明摇头:“阿弥陀佛,楚施主应当已在问心心幻境中见过舍利主人,舍利在禅宗留存千年,等的就是施主。这次奉上舍利,是物归其主,顺便替天下苍生与施主结个善缘,并无人情亏欠。”一位大和尚瞧了季归闲一眼,说道:“两位施主此次前来,是有何苦惑要解?”
季归闲喉结微动,松开一直揽着楚潋的手,规规矩矩施礼,沉声道:“季某心中有惑,想要请问诸位禅师。”和尚颔首,趴在庙宇旁边的狸猫瞪圆眼睛,翻滚一下后被鉴明抱起带出佛堂。
楚潋本要留下,季归闲侧脸垂眸朝她露出一个笑。她稍微犹豫一会儿,转身跟着鉴明一起出去了。佛堂安静下来,只留下季归闲和三位大和尚。大和尚都是中年模样,身披袈裟,端坐在佛堂之内各个身上都冒金光。
季归闲面前也有个蒲团。
他并不看蒲团,也没有跪下,神色显得有些冷淡。深紫色的长袖垂下,肩背关阔,渊淳岳峙,极有压迫感:“二位禅师可能看出季某的命数?”
第一个和尚开口道:“施主气运圆满,并非此世中人,我等修为尚浅,无能为力。”
“好,"季归闲肩背紧绷,微微垂下的眼睫浓密的像鸦羽:“不要禅师看命数,若只想我成为我,该如何去做。”佛堂陷入沉默,干净的空气中回荡着第三个和尚敲击木鱼的声响。
片刻之后,第二个和尚开口道:“若施主气运能够与此世间绑在一起,俱荣俱损,便能借一方大世界之力圆满自身。”
季归闲反应快得很:“合道成圣?”
和尚点头。
季归闲:“残魂可成圣?”
和尚摇头:“成圣须是完人。”
那就是又堵死一条路数。
季归闲骤然沉默,那种格外冷硬的神情再次出现在他面上。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目光往和尚面上看去,眼中游曳而过冷郁阴沉。但过了片刻,他又举目向侧看去。楚潋没走,站在门外。她清瘦的身影经由佛寺夕阳下的光倒映在门扉上,模模糊糊的一段剪影,一路蔓延到他手边。
季归闲手指一抽,被这夕阳烫到一般。
片刻后,他忽然动了,大步上前屈膝跪在蒲团上,宽大紫色衣袍遮住周围一小片地面。
从他跪下的那一刻起,佛堂里的光烛猛然暗了一截,像受了狂风,明明灭灭,极其混乱。
“可有其它通途?“季归闲眼神定定:“一切险恶都不作数。”
此话一出,第三个和尚手中动作一顿,极有规律的木鱼声终于停下。在他停手的那一刻,佛堂中的烛火也突然安定。
他睁眼看向季归闲。
“移花接木,枯木逢春。禅宗可为施主与楚施主供奉一块佛牌,算一个见证。“和尚道:”往后二位积德行善,佛牌愿力日增,或可如行船之锚,叫孤魂也有依据可寻。”季归闲只问道:“对她可有不妥?”
和尚微微摇头:“此非借命之理。贫僧观二位早有联系,但只是私下之契,如私结的姻缘,自然需要一个见证。”
季归闲在里面和和尚说话,楚潋在外面等着。这禅宗寺庙里的门扉上也有结界,门一关,站在外面半点动静都听不到。
她抱胸靠在一边,心中杂乱,漫不经心看着鉴明抱着那软成一滩的猫玩。直到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一股力道,她顺着力道往前走两步,一回头就被季归闲伸手搂紧了。这才过了没多久,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侧过头往季归闲身后看,佛堂内三个大和尚温和地看着她笑。
“怎么说?”
“我们要在这里再待七天。"季归闲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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