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2 / 3)
你放什么屁。”季归闲闭上嘴,垂眸看过来。
楚潋从前其实就不是一个文雅的人,但也真的很少爆这样的粗囗。
她拧着季归闲的耳朵,凶悍地推他,把他往树上按。季归闲也没有反抗,顺着的力道往后靠在树上。只是一条胳膊依旧牢牢勾着楚潋的腰,姿态与力道远比从前更强势执着。
与轻轻靠在树上的轻松姿态截然相反,他浑身结实的筋骨状似缓和,却低头垂眼,眼神紧紧与楚潋交织。锋芒毕露的蛮横中藏着不是很明显的瑟缩。但很明显,他想听楚潋把话说完。
楚潋手掌贴上他的脸,虎口卡着他下颔:“我看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常西给你做身体,走的是我的账,用的全都是上古息壤,拢共也就巫山和冥河底下挖的出来。你一根头发丝值多少极品灵石你知道吗?哪里的蚂蚁这么贵,你再敢给我说这败家的话?”
季归闲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
楚潋没注意到季归闲眼神的变化。或许是许久没有如此细致地安慰过谁,眼下说话的时候她心口堵着,呼吸都变得软绵,像有谁往她心口塞了一只跳脱的活兔,真的挺奇妙。
“你没文化,也不好学。出来这么久不见你读诗,只见你看话本子。"她继续说道,心中忽然莫名涌现出一线逼仄。古怪的紧张感突如其来,让她喉咙也能跟着有点发紧:“人间有一句诗,“独有归闲意,春庭伴落梅。”“须臾谷山洞里,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当时觉得诗风雅,你粗俗,配不上。现在觉得你甚好,若愿继续用′季归]’三字,就算从这诗里来。圣人的人间不一定有这句诗,那这名字就是你的。”
季归闲听着这话,慢慢凑近楚潋。他眼睑深,万分煽情。现在尤其,整个眼瞳黑亮,里头像藏着一把熊熊的火。两个人贴的很近,一个绞尽脑汁在安慰,一个专注的听专注的看。故而谁都没有发现季归闲眼中无声的痴迷,神情在此刻接近于神魂颠倒。
季归闲为了楚潋神魂颠倒。
楚潋尚且不觉,语速飞快道:“好,就算你是分神或是其它什么东西,也都无所谓。鬼修多的是人搞分神,我们未必不能找到方法让你摆脱他,甚至一一”她殷红舌尖擦过齿列,煞气腾腾:“杀了他。”“圣人又如何,准圣要宰的已经有一个两个,虱子多了不嫌痒。只是最后一颗舍利得快些炼,禅宗还得去,大和尚也有修魂道的。然后我们再去九幽一一”大仇压在身后,楚潋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冷郁缠绵、阴冷漂亮,像湿雪坚冰。
季归闲时常嫉恨有些人能够看到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楚潋,所以许多时候装疯卖傻也要将楚潋逗得骂出声。归根到底,他贪图她嬉笑怒骂的鲜活。
现在这捧雪因为他全然融化了,变成了一捧清澈的沸腾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恍惚中生出了几分年少时的莽撞气盛。
她愿意为他谋划,把他的事情纳入她的范围,气势汹汹对上合道圣人。
我们。
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两个字会是如此的甜蜜,灌在他心口,像是融化了一海的糖。
季归闲猛地俯身,凶狠咬住楚潋唇瓣!
楚潋猝不及防倒吸一口冷气:“嘶!”
牙齿撞上唇瓣,血腥味一下子就冒出来。
这实在算不上一个吻。
爱人之间的吻缠绵悱恻,即便有些粗暴也只是情趣。可季归闲的动作浑戾、泛着凶狠,他闭眼追逐,忘我而偏执地认为这个吻就该疼、就该出点血。有一把无名的火从两人唇齿间腾起,一路灼灼烧向他的五脏六腑。可真出血了,楚潋轻轻哼出一声,他的动作又立马轻缓下来。
痛可以是对等的,他想。
于是他迫不及待将舌头送到楚潋牙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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