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你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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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灵府是结婴后修士的根本,极端敏感之地,哪怕是神魂交融的道侣也不常进入对方灵府。偏偏季归闲神魂意外与她灵府十分融洽,这么多天,楚潋愣是没感受到一点异样。所以刚才她才将这季归闲给忘了。

她微微绷紧的肩背放松下来,五指探出水面,一下一下梳着头发,散漫道:“今晚随我去城外一趟。”

楚潋胳膊旁边的水波一晃,季归闲虚影跑出来,双手张开后靠在赤壁上,叹谓道:“还真是享受啊——咱去城外?去城外做什么?”

楚潋说道:“筑基以后,每跨一个大境界就会有天雷降下。天霄界城池有规定,不能在城里待着。”

她毕竟曾为合体期,如今一遭不过重头来过。有超规格的神识推着,遇上灵气就是久旱逢甘霖,几日之内连跨整个大境界,如今距离结丹只有一线之隔。

她有预感,等她将剩下的一颗金丹消化完,天劫就要下来了。

楚潋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握着头发的手一顿,忽然抬眼看向季归闲,道:“你方才可是说话了?”

“嗯哼。”季归闲喉咙微动,靠在对面,挑着笑望向楚潋,神情得意。

他是个遭雷劈的东西。先前趁天道泽被众生,偶尔可以拿影子出来晃晃。为了保险起见,季归闲与楚潋说话都是传音,从不在外开口。、

热气蒸腾中,楚潋发觉季归闲的影子好像也比先前凝实一些;季归闲靠在对面,也注意到楚潋毫不避讳上下打量的目光。

狭小的汤池,潮湿温热的空气,柔柔的灵泉。一个单穿亵衣,胳膊手臂腿脚一击大半后背露在外面;一个衣服紧贴身上,肩背宽大,弧度连绵起伏,腰间精瘦,线条紧实流畅。

没一个人脸上有害臊的神情。

季归闲看看楚潋白生生胳膊上不甚明显的肌肉,笑笑。紧接着,他骄傲地、毫无半点芥蒂地抬手,手掌按在胸口,整个人斯文地在池子里转了一圈,回头朝楚潋抛媚眼,吐气如兰:“潋儿,我好看吗?”

水汽沾湿楚潋唇瓣,她眉目分明,眼睛上方薄薄的皮肤全红,涂抹一层胭脂一般。她听了季归闲的话,不为所动,自顾自撩水浇在肩窝。垂下去的眼睛流畅上挑,眼尾好似含着一把锋利的刀。

楚潋不理人,架不住季归闲当真有一股天真无邪肆无忌惮的邪气,嘴欠爱撩。楚潋不搭理他,他就叠着声叫唤,手里捧着水往楚潋身上浇,使劲闹腾。

楚潋重活一次,原先的好脾气本就荡然无存,到后面已是控制不住心头火起,恼怒起来伸手要去抓季归闲的头发,把他往水底下按。

这时候已经不早了,汤池来来往往的人多起来,气息渐渐杂乱。楚潋刚揪住季归闲的头发,周围的屏风就被人重重敲了敲。

外面的人相当不满,扯着嗓子叫,道:“诶诶诶诶!大清早的众目睽睽之下这是在做什么呢?又不是魔域那不知廉耻的合欢宗贼人!要搞就带着道侣回房间搞,别在汤池里乱来!”

“道友所言极是!”

“就是,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一人开口,四面八方皆是应和,义正言辞,义愤填膺。

楚潋动作一下子就停住,被季归闲撩的火热气急的脑子跟着冷静下来。然后她就意识到,季归闲这番掐着嗓子又是叫唤又是扑腾,在屏风外听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楚潋还没这么丢人过。

此刻她又有点想骂脏话。

楚潋慢慢松开季归闲的头发,冷眼看着这厮假模假样咬着凌乱的衣襟直往池壁上蹿,一副备受欺凌的样子。

外面大哥继续嚷嚷:“说你们呢,听到没!”

还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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