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落水(2 / 2)
不闻不问,将他送去马场,这事,沈珩竟不记恨。
沈梨珠犯愁地揉揉眼睛。
如果梦里沈芸珠说的是真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那她还得再加把劲儿,让沈珩快点讨厌她才是。可是先前让山匪绑他的事,他都不曾记恨。沈梨珠实在也想不到什么更绝妙的好办法了。
而且眼看离钟寻坠河那日不远了,真要是沈珩做的,阻止起来,应当没那样容易。梦中,只要是沈珩想做的,便没有他做不成的。
先前的内疚消散了大半。
沈梨珠清早醒来后,便思索良久,想着,能不能找那哑奴帮帮忙。
她要合冬传了话到张大夫的医馆里去,合冬回来后,只说那哑奴已有多日不曾回过医馆。
无法,沈梨珠只能到时带侍卫提前去钟寻要落水的地方蹲守,再提前将钟寻约到远离河水的地方。
转眼,过了清明。
沈珩早出晚归,还离开过江州一趟。沈梨珠倒是少有与他碰面,时常跑去张氏那里,有时遇见沈辰,难免拌嘴,不知是不是错觉,沈辰好似愈发讨厌她了。
当然,沈梨珠满不在乎,只盼着沈珩像沈辰这样讨厌她就好了。
这日,沈梨珠方从花房里折了几株花,捧着花回云栖苑时,听到下人说,过段时日,张氏的侄女儿要来沈府小住一段时日。
张氏这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温婉、很有主见。今年过年时她还曾来过。
沈梨珠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中,甫一坐下,就要合冬取来纸笔,她要给钟寻写信,没几日,是钟寻落水的日子,她挑好了酒楼,打算约钟寻到酒楼里一道用回午膳,待用完午膳,再同他去灵福寺走走。
晚间接到钟寻回信,沈梨珠皱了皱眉。
她以为,钟寻这回不会拒绝的。
就是会拒绝,也不会以他那日还要背书为由。
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既是要背书,那梦里,他缘何又在那日出了府,去的,还是与钟家隔了很远的运河。
沈梨珠细长的眉头拧起,将信放到一旁,又在想,或许是临时出了什么事,钟寻才出的府。
一晃就到了钟寻落水之日。
沈梨珠觉着那刘三脑子灵光、嘴严实,人高高大大,便叫他跟在身边当侍卫。
沈梨珠在运河附近的饭馆里要了间靠河的包间,时刻盯着运河,卡着时辰带人下楼去。
梦境不够清晰,她知钟寻在这条运河丧命,却不知具体在哪个位置,从前觉着这事简单,到如今真要做起来,难点都浮出水面了。
沈梨珠谎称落了镯子在河边,要侍卫去寻。
艳阳高照,暖风拂柳。许是阳光太烈的缘故,河畔行人不多,只稀疏几个摊贩。
沈梨珠撑着伞,走了许久,都不曾见到钟寻身影。
不远处,快要走到藏香楼时。
忽的听见“扑通”了声。
沈梨珠停下脚步,远远的,瞧见河面人影。
奇怪的是,仿佛错觉般,那人影掉入水中,不曾呼喊,不曾往上游,一点声响也没有,水面也趋于平静,平静到仿佛都是沈梨珠的错觉。
身旁,合冬拉拉她:“娘子,你看。”
抬起头,便对入沈珩视线。
完了。
沈珩在这里。
如果是沈珩要害钟寻,他还来了运河,停在她面前……
沈梨珠深吸口气,没管沈珩,先叫人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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