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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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只好等她缓和情绪。

沈岩廷又吩咐:“将云栖苑所有人,都盘问一遍。”

自然,沈梨珠今日所为,还是超出沈岩廷的原则范围,他问沈梨珠:“你又是为何转了性,这般对你阿兄?要人假扮山匪去吓唬你阿兄,又是何用意?”

沈梨珠迟疑地抬头凝了沈岩廷一眼。

沈岩廷:“是沈珩对你做了什么,还是你厌烦了他?”

“没有、没有。”沈梨珠摇头,“他没对我做过什么。”

沈梨珠低下头:“是我的问题。”

沈梨珠说:“是我想疏远他,是我不想他再靠近我。”

沈岩廷道:“要他疏远你,你已经达成目的了,沈珩搬去了书阁。”

沈梨珠抬头看他,眼中有些对沈珩的愧疚,不答反问:“阿耶,我是不是,差点害死沈珩?”

沈岩廷叹气,到底是何情况,他也还不曾过问,他赶到时,沈珩已经脱险。

他如实答复。

沈梨珠垂下眸,不知该不该叫沈岩廷多对沈珩好几分。从前不说,是因梦里,沈岩廷仕途顺畅,沈珩从未为难。

可现在,她应当算是与沈珩交恶了,从前阿耶又将沈珩扔去马场,她也不知沈珩日后会不会翻出旧账为难阿耶。

不、不是。

事情来龙去脉阿耶都知道了,他若告诉沈珩,沈珩还会记恨她么?

沈梨珠又收拾了情绪,要沈岩廷莫将来龙去脉告诉沈珩。

——

藏书阁太远,沈珩身上的伤,耽搁不得,便先将他带回了清溪院。

他伤势不算重,止住血,养几日伤就能大好。

远不及一年前被带回来时重,张大夫处理完伤口,在为沈珩包扎,他说道:“郎君是不知,娘子半夜敲门来医馆找我,急得脸色都白了。”

张大夫不知沈梨珠近来总爱躲着沈珩走,只是将他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了出来。

雾山听见了,狠狠瞪向张大夫。张大夫脾气好,没跟雾山见怪。

只沈珩道:“你先下去。”

张大夫笑呵呵:“娘子快急哭了,站在门前,眼巴巴张望。”

“真像她小时候,她阿翁每回带商船离开江州,她就站到家门口,眼巴巴忘。她年纪小的时候,哭起来,可怜得很。”

沈珩无疑是个极为出色的倾听者。

他微笑着倾听。

仿佛差点遭遇不测的人并非是他,仿佛他并未从山匪口中听到沈梨珠的名字。

张大夫说着,又问:“郎君疼不疼?若疼就告诉我。”

沈珩摇头。

张大夫抬头问:“郎君这段时日可还头疼?”

“好多了,只偶尔有些疼。”

算起来,张大夫已有许久不曾来给沈珩问诊,一时问了许多:“对了,郎君这段时日,可有记起些从前的事?”

沈珩微垂下眸,不再言语。

许是今日见到与曾经相似的画面,他想起些过往片段。

那些片段里,与今日一样,是被人追杀,只不过,片段之中,他的处境,比今日恶劣得多。

对于过往的记忆,他曾找寻过,只是无法想起与过去有关的只言片语。也听过马场下人口中的沈珩是何模样。

自然,他也并不强求。

张大夫仔细将沈珩腰腹处的布缠好说:“郎君可听说了?灵福寺,过几日要来个高僧,那高僧医术了得,郎君不若去高僧那里看看。”

沈珩颔首。

他此前略有听闻,“得了空,便会去灵福寺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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