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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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上去都很圆满。

假使沈岩廷不曾在沈梨珠面前唠叨的话。

打先,沈岩廷连夜审问那纵火贼人,审问出,这贼人,是沈府一下人,平日担水劈柴,现又一口咬死,是因看不惯沈梨珠娇横挥霍,这才怀恨在心。

逮着这点,沈梨珠被数落许久。

好在没说多久,下人匆匆来唤阿耶,阿耶交代过一句莫要乱跑便离开了。

这事告一段落,沈梨珠还能宽慰自己,至少,沈珩还会去湖州。

沈梨珠看了眼大亮的天色,若不出意外,沈珩此刻,已经在去渡头的路上了。

心中巨石落地,沈梨珠想起那哑奴,便想去医馆瞧瞧,听去过医馆的下人说,哑奴还待在医馆养病,未曾离开。

虽说她也救过哑奴,虽说梦里他是沈珩的人,但一码归一码,昨夜若非哑奴出现,现在,她不是死,就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从小阿翁教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而且,那日就算没有她,哑奴日后也会过得很好。

于情于理,她都应当亲自答谢。

这医馆,从前是在沈梨珠阿翁帮助下办起来的,沈梨珠年幼时身子孱弱,生病时,也多是张大夫给她看病,是以与张大夫也还算熟稔。

“娘子今日怎来了?这回,是为你阿兄来,还是为你阿娘来?”医馆里,张大夫见沈梨珠来,忙放下手中草药,笑眯眯道。

沈梨珠从前也时常会往医馆跑。

不过是为了沈珩的头疾,亦或者是为了张氏的腿疾。

沈梨珠进屋就往医馆里那几张小榻望去。

那小榻,是专供人休息的,若有人受了伤,可在小榻上医治,现在小榻上有几人正坐着,却不见哑奴身影。

沈梨珠连忙问张大夫:“上回我送来的那人呢?”

听她问起哑奴,张大夫摇头说道:“今早便出去了,一直不曾回来。”

沈梨珠点头:“他的伤如何了?”

张大夫神色变了变:“娘子将人送来那日,我便给他诊了脉、看了伤。这人也真是怪,身上旧伤未愈又有新伤,还被人喂了软筋散。哪想不过一二日,便下床走动。”

竟是这样,他才被人锁住手脚,无力反抗。这便说得通了,定是知哑奴一身功夫,怕哑奴逃走,才会给他喂了软筋散。

张大夫已从侍卫那得知少年是沈梨珠自街头带回的,他不免关切地道:“娘子可得小心,这人一瞧便是在外结仇惹事的。而且,他每日清早离开医馆,直到深夜才敲门回来。”

沈梨珠安抚张大夫道:“张叔放心,他不会是坏人。”

那哑奴,兴许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至于是什么事,与沈梨珠无关,只需知道,哑奴没有坏心便好。

然张大夫的担忧不三言两语就能打消的,况,他所担心的,不止是那少年的秉性,他压低声音:“娘子,他满身是伤,脖子上还被人烙上‘奴’字,就算他不坏,仇家,定也不少。我担心,娘子救了他,被他的仇家记恨。”

救人是一时脑热,沈梨珠哪考虑到这样多?

况且她还有侍卫。

沈梨珠一顿。

想到昨夜一群侍卫连个壮汉都抓不住。

沈梨珠懵了懵,难免有一点心慌。

只是救都已经救了,再想这些,为免太晚,她道:“张叔只管将最好的药材都给他用上,钱算我账上,我日后来结。”

张大夫无奈地乜她好几眼:“你这孩子!怎不听劝?!”

沈梨珠最后朝张大夫笑笑道:“等他回来,张叔便问问他,可有什么事是我帮得上忙的,告诉他,若我能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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