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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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梨珠年幼时,多是阿翁与张氏照料,张氏照顾她,一向无微不至,沈梨珠自是希望张氏身子安康。听见这话,沈梨珠才彻底安心。

几日不见,张氏细碎地与她说了好些话,提起沈辰,言辞恳切,要她莫将此事忘了。这几日她称病,不止不见沈珩,旁人也少有见,是以除去少数下人,旁的,都还以为她跟沈珩像从前那样。

而后又提及纳征之事。

张氏放下因施针挽起的裤腿,轻轻拍了拍沈梨珠的手,“晚几日,我会请陈婆婆过来,她会同你说,纳征之日、新婚之日,哪些事不能做,哪些事又需得注意。”

提起此事,沈梨珠面上微微发烫。心中不由在想,一定不能让云栖苑走水,一定要让沈珩去湖州。

张氏含笑地看她,许是腿疼,时不时揉揉:“布庄来了许多新布,阿娘前几日去过布庄,看了几样,觉着你穿正合适,只是到底要看你的意思,你自个儿去挑,挑着喜欢的,拿去做春衣。”

张氏说着,要沈芸珠去将她前几日做的新衣拿来。

沈家不少铺子,阿翁还在时,铺子都由阿翁管着,张氏是儿媳,阿翁挑了好些铺子送给她打理。其中便有布庄。

每缝四季变换,张氏就会带她去布庄做新衣。

沈梨珠不缺新衣,可布庄来了新布,仍有些意动。

但再意动也不急于这几日,离沈珩去湖州,只两三日了,等这几日过了,再去布庄也不迟。

然瞧见沈芸珠做的新衣时,沈梨珠又摇摆不定起来。

新衣抖开,绣有螺青纹案的白裙落下,上衫朱红,点缀着星点白与青的细碎桃花,莲花抹胸前,缠着条丝带。瞧着便觉格外打眼好看。

这是时下江州盛兴的款式,沈梨珠也有几件,是用沈珩送来的布料做的,沈梨珠收到箱子里,不想再穿了。

沈梨珠捏了捏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去吧。

不至于那样倒霉,去挑个布,都能碰到沈珩。而且布行那样近,走路来回,也不过一炷香功夫。

算了。

无妨的,无妨的,不着急,她也不至于为了件衣裳,几日都等不了。

虽说没那样容易碰见沈珩,但只要出了门,就有撞见他的可能。

“上回你妹妹的衣裳送来时,阿娘叫绣娘给你也做了身,今日应当做成了,只是不知合不合身。”张氏拿着那件新衣,左瞧右瞧,透过敞开的雕花门,瞧了眼天色,“天好,你好些日子不曾出府,今日去拿衣裳,正好出去走走。”

沈梨珠神色松动,差点儿就要点头。

用力按下去布行的念头:“若衣裳做好了,叫他们送来云栖院便是。”

——

在张氏院里小坐了几个时辰,用过午饭,沈梨珠才回云栖苑。

到下午,沈梨珠还是出了府。

这几日,她拿着线串铃铛,要么铃铛太小,声音太细,杂声稍重就听不见;要么铃铛太大,太过打眼。

铃铛叫下人买来买去都不合适。

离走水之日越来越近,沈梨珠不得不出了门。

买铃铛的地方,在永安巷,从沈府过去,需得费上一阵功夫。

马车摇摇晃晃,沈梨珠坐在车上,时不时撩开车帘看看到哪儿了,时不时挪动小案几上的摆件。

合秋不像她这样坐立不安,趴在车窗前看风景,不知瞧见了什么,忽然转过头,对正拿着几个茶杯在桌上碰来碰去的沈梨珠道:“娘子,快看、快看!”

“什么?”

合秋指着车窗外,欢声:“是杂耍。”

杂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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