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十九颗奶糖(2 / 3)
笔的手紧了又紧,下一秒,笑了出来:“挺新鲜的词,听着倒不算陌生。”沈稚芽皱紧眉看他,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陆谌看眼墙上的小熊猫时钟,淡声道:“你现在还有一分三十秒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这里是沈家,你能把我怎么样?”
陆谌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人的身高差在此时格外的明显。沈稚芽面前罩下好大一片阴影,而陆谌只迈了一步,便在她面前站定。
“你干什么?”
“一分钟。”
“你…”
“陶妈现在应该到楼梯口了。”
沈稚芽骤然瞪圆眼睛,猛地推开身前的陆谌,朝着木门走去,临关门前,仍旧恶狠狠的警告:“这只是开始。”刚锁好门,卧室门被敲响,陶妈担忧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沈稚芽平稳了呼吸,走过去开门,陶妈上上下下打量她:“小小姐,你没事吧?我隐约听到你的声音。”刚刚只顾着虚张声势,却忘了陶妈耳朵灵光的事。“没事,刚刚窗外飞过一只虫子,被吓了一跳。”“没事就好,你快睡吧,明天我让管家给院子里喷点药。”
合上门后,沈稚芽没有急着离开,耳朵贴在门上,听着走廊里的动静。陶妈大概是直接离开了,并没有去敲陆谌的门。
她走回床边躺了上去,手攥着被子,想到陆谌今晚没有被子盖,有几分心满意足。她倒要看看,陆谌还能坚持多久。
隔天一早,隔壁房间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沈稚芽迷迷糊糊的醒了下,扯唇一笑,蒙着被子又睡了过去。比起李奕霖的腿,他的感冒简直不值一提。陶妈知道陆谌感冒,给他冲了药剂,怀疑他房间的窗户没有关严,进房间好一番检查,又帮他换了一床厚些的被子。
临出门前,陶妈还给他俩拿了口罩,深怕她刚好,又病倒了。
车上,沈稚芽扯了扯脸上松垮的口罩,她的脸太小,口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留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在外边,黑黑的,亮亮的。
陆谌隔着口罩,屈指挡在唇边位置,轻声咳着。沈稚芽掀起口罩一角,往嘴里丢了块苹果味奶糖,边嚼边笑,眼睛弯成一道弧,笑得幸灾乐祸。奶糖嚼碎,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青苹果味道,又甜又腻。
晚上,沈稚芽又打开那道木门,一言不发的搞破坏,搞完后拍拍手,自顾自的回自己的房间,钥匙一锁,大功告成。
陆谌的感冒越来越重,陶妈又怀疑是感冒药过期了,把整个医药箱的药拿出来检查一遍,发现药没问题。不是药也不是窗子,陶妈察觉到一丝古怪,去陆谌房间检查了一番,不动声色的往陆谌房间里加了几床被子。沈稚芽坚持了一周,丝毫没有动摇陆谌留下的心。她不明白,陆谌到底是什么心心理,被她这么欺负,还能待得下去。换做是她,早就怎么来怎么走了。自尊心允许她低头,但绝对不会低太久。
他越是留下,越让她怀疑他的目的。
沈稚芽再一次甩掉陆谌被子时,意识到了不对劲。尽管被套的颜色一样,她还是发现被子变了。被子变沉了,刚刚差点押到胳膊,她气势汹汹的走到衣柜前,看到了压在柜子底下的几床被子。怪不得他的感冒好了,原来是有被子盖了。“你还真是卑鄙!”
陆谌对她的言语攻击,早已习以为常,现在更是头都不回,神色如常的做着试题。直到她不客气地抽走他的笔摔在地上,怒目盯着他。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她所表现出来的凶狠,更像一只朝人示威而露出利爪的奶猫,毫无杀伤力。尽管如此,哪怕是再爱猫主人,也会感到一阵疲惫。陆谌躬下身体捡笔,再起身时,低头看她,像在看一个坏掉的布娃娃,:“芽芽,别闹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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