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4)
,不过是些争风吃醋寻常事罢了。呸,这些个蛀虫,一天天拿着咱们的血汗钱潇洒。
“他们是天潢贵胄,生来富贵,也不求他们像太子殿下那般为我等小民百姓谋福祉,但做这些不光彩的事时能不能低声些,只听着就让人心中发堵。”
范仲淹何等敏锐之人,只从这牌军的只言片语中就捕捉到了极多的信息,只是不等他细问,那牌军就已经开始出言招呼那卖报的小童:“柱哥儿,对,你过来一下。”随后又对范仲淹点头哈腰道:“范相公,小的嘴笨,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但这小子是长期在这一片卖报的,最是机灵不过,您有什么话问他准错不了。”那被叫做柱哥儿的孩子被叫住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旋即神情肢体都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但一想到大哥曾说过已经把这北门守军上下都喂饱了,所以才能任他在北门卖报还不受欺辱,胆子这才大了,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容朝着那牌军小跑过来。
“三哥,您寻我?”
牌军示意柱哥儿看范仲淹,道:“这位相公是难得的贵人,他有些事情想问你,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藏私隐瞒,知道吗?”
柱哥儿闻言快速看了范仲淹一眼,凭借打小在街面上厮混的经验,他捕捉到了这位打扮普普通通官人身上极微薄的一丝官气,于是重重点头道:“知道了。”那牌军还忙着去检查其他入城之人的货物,捎带着收一点“过路费",于是略叮嘱两句就将空间留给了范仲淹和柱哥儿。
范仲淹耐心地等着柱哥几心情平复,这才说道:“这小报能卖给我一份吗?我看过了再问你。”柱哥儿痛快应允,不过却在递给范仲淹报纸时严肃纠正道:“这位相公,我卖的这个叫报纸,不是什么小报。”范仲淹咦了一声,满是不解。明明他外任之时都还是叫小报啊。怎么才几年的功夫,就分出三六九等来了。柱哥儿既然说了,也担起了后期讲解之责,指着范仲淹手中的报纸继续说道:“相公请看,我们汴梁日报、生活报、边报、词赋报还有刑法报,都是用的上好的桑皮纸,厚实不晕墨不说,还加了草药防蛀。
“平常最次都是国子监的举人相公撰文,就是谏院、省部的相公们也能请来。
“报头也是寻高手匠人设计制版,每日也会更新日期,保证每日刊载的消息都是新的,更有专人校刊,保证没错字糊字,生活报上的一些故事就是拿去给幼童启蒙都够了。
“相公您看我现在,光是卖报都识得了不少字呢。我爹爹说我若是能识得一百个字,就送我去酒肆里当个盘账的伙计。
“才不会像那些小作坊的制作的小报,纸张又薄,墨又差,味道呛人不说,上边的消息还多是从我们报纸上抄过去的,指不定半月都不换呢。只会写些淫词浪曲,吸引那些个色中饿鬼,登徒浪子。
“就算是拿去擦屁股,说不得也要印一裤子。“拿咱们和那些个小报比,真是弱了名头,没得抬高了它们的身价。”
柱哥儿言语间对自己售卖的这份报纸的自豪程度大大超出范仲淹的想象,对这份报纸的可信度陡然上升。在花了三个钱的"高价”买了一份汴梁日报,范仲淹顾不得城门洞中光线阴暗,气味难闻,直接抖开看了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硕大的汴梁日报几个字。果然是寻了高手匠人制版,因为字体是他从未见过的。旁边有清晰的年份日期,以及标注了第几版,字体和间距都非常令眼睛舒适。
这进一步证实了范仲淹心中所想的这汴梁日报背后有着大靠山的想法,因为光是想做到这一步就需要大量的财力支撑。
再往下便是柱哥儿用来吆喝生意的头条。
范仲淹一边看,一边结合柱哥儿的讲述,拼凑出了这件事情的全貌。
原来是五日前秦王一脉的两个宗室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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